猜对了。
“所以我们这些没有觉醒术式的人,必须要喝药吗?”我再次重复问道。
只是这一次,青年盯着小孩看了好久才开口说,“啊这是家族的传统,不过嘛,”他话音渐低,“其实喝不喝确实无所谓,不会变得更好,也没办法更坏了。”
说罢,男人不再管身后的孩童,直接转身离去了。
当天晚上只有兄妹二人的和室里——
“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意味着喝了也没事。”瞥了一眼照例摆在桌子上的药,津岛修治一只手撑着下巴,“不过比起饮用口感奇怪却能提高人体质的药,我还是选择将它们倒掉啦。”
说完他就端着碗起身,将话语付诸于行动,还顺手倒掉了妹妹的那份。
我跪坐在一旁默默注视兄长的动作,同时在心中回想着刚刚听到的故事。
今天遇到的那个青年,我的堂兄,他也曾有个妹妹,而且跟姐姐的关系很好,只可惜在前几年的咒灵袭击中失踪了,据说当时一共失踪了四个人,都是非术师。
津岛家的子嗣并不算繁荣,每隔几年都会有失踪或死亡的人被上报,这种情况在咒术界再正常不过了。
咒术师总是在不断赴死,弱小的非咒术师亦然。
只不过我觉得这个故事并非哥哥口述的那样简单,就像我知道我的亲人时常会对我有所隐瞒一样。
这世上绝大多数动物幼崽都能凭借直觉感知吉凶祸福,人类幼崽也是如此。
其实孩子们很敏锐的,在我们几乎一片空白的单纯世界里,那些不经意间创进来的笼罩着暗色的迷雾好显眼。
所以,一定有问题。
第8章
姐妹交流会前夕,津岛修依正式晋升为一级咒术师。
后来,少女更是应下了总监部的诉求,伴随着专门的辅助监督,开始满世界飞来飞去处理紧急任务。
这意味着她回家休憩的时间变得更少,毕竟总监部那群身居高位的长者们,最喜欢做的事便是,仗着手中的权力对年轻的一辈肆意妄为。
炎热烦闷的酷暑,哪怕是一向端庄的津岛大小姐也不免咒骂了一句“该死的老家伙们”,随后再次踏上繁琐的任务日常。
所以当阔别了许久的津岛修依重新回到津岛家后,许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被掏空了心口的棉布娃娃是什么模样?对疼痛免疫的小怪物又是何种形态?
垂眸打量着她的弟弟妹妹,津岛修依知晓了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