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等右等,也没听到皇上赐人的消息,皇后在后宫的权柄早被架空,身边又全是皇上的人,除了自己宫里的内侍宫女,她谁都调用不了。
皇上在孝期,从不到后宫来,也无从得知他是如何打算的,亲爹不赐人,她这个当后娘的要是突然送人过去,任谁都会往拿捏继子夫妻上头想,虽然她就是这么打算的,也不能做得如此明显。
人送不到司徒澈身边,皇后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她开始一连几天在司徒澈回宫时派人送汤送水,让宫女带话对他嘘寒问暖。
汤水之类的命伍宏接下来就好,皇后的口谕司徒澈就要亲自肃身恭听了。
一连听了几天都是无关痛痒的废话,传谕的人还两天一换,说话时拿腔作势的,看了就烦。
司徒澈只当皇后又想到新花样了,根本没放在心上,这天晚膳时太子前来询问连弩战车的制造进展,司徒澈就招呼他一起用膳,等吃饱了再说不迟。
自从弩车在南疆战场上大放异彩,各地驻军就上本申请配装,尤其是西北催得最急,各级将军都往上递折子,皇上看着头疼,全都推给了太子,太子也扛不住了,只能向弟弟求助。
饭后,两人正商量弩车的配装顺序,今日份的皇后爱心汤就送到了,太子扬眉看向司徒澈,不懂皇后这是要做什么。
司徒澈回了个一头雾水的表情,随即摆手示意太子不要在意,那女人脑子不好,做出的事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宫女送上养身汤,代皇后传话让司徒澈早些休息,不要太操劳,而后袅袅婷婷的福身一礼,转身时不小心踩到裙摆,就要往司徒澈身上倒。
司徒澈向来厌恶与外人接触,见她倒过来,就急退两步避让开。
太子是个心善的,不忍心看到纤纤弱质的女子摔到地上,就伸出手来扶了一把。
这一扶就扶出问题了,宫女的外衫一触即裂,露出里面大红的肚兜和雪白的胸脯。
太子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松开手任人摔倒,冷笑道,“先皇孝期虽已过了二十七个月,但宫中并未除服,你就敢私自换下孝服,是觉得宫里的主子太和软了,可以任你肆意妄为么?”
宫女小脸都吓白了,她只想打扮得妖娆些,就把宫中还在孝期的事给忘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太子没有跟下人废话的打算,对东宫的张总管道,“把人贬入浣衣局,再跟白大总管打声招呼,这段时间就别让皇后宫里的人出后宫了。”
等张总管领命把人带走,司徒澈才好笑道,“原来皇后是打着往我身边送人的主意,我还当她是想为吴家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