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觉得两人的反应有些不对劲,一时又想不出违和之处在哪里。
司徒澈担心师姐被两个堂兄蛊惑了,毕竟她护犊子是有目共睹的,要是为了孩子的以后处境闹起来,那可就热闹了。
他柔声道,“师姐别被他们骗了,当皇子比世子更不自由,即便坐在那个位置上,也不可能随心所欲,端看皇上每日的行程就够吓人了。”
黛玉摇头,笑着安抚他,“他们明摆着是想挑拨我们跟大哥争斗,等双方两败俱伤了再从中得利,我又不是傻了,谁会上这么明显的当呀。
让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刚才的反应,我隐晦询问他们的计划要是成功了,谁会是最终获利之人。
面对这种问题,按理说他们的眼神或情绪都应该有所触动才对,可他们却平静得出奇,要么就是一方已经认命,要么就是两人都认命了,搅和在其中只为出口气,早就接受了最终受益者并非是他们任何一人。”
司徒澈拧紧了眉头,难以接受道,“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除了二伯都在作坊里,他们,我不相信他们会做出搅乱朝局的事,除了这两个混账还能有谁?”
黛玉比了个六字,“这位可还圈着呢,而且是后代子孙一直圈下去哦。”
司徒澈抽了口气,“对啊,我怎么把这人给忘了,以他当前的处境,继续苟延残喘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拼一把呢。”
两人也不回作坊了,直接打马回到京城,把司徒澈送进宫门,黛玉才回到家中。
走进正房,就跟满面泪痕的王夫人和薛太太对个正着,看着主位上无奈又头大的娘亲,黛玉奇道,
“二舅母和薛太太怎么跑到我家哭来了,是大姐姐出事了,还是薛姑娘怎么着了?”
她的话让两人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王夫人不客气道,“林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有你这么咒亲表姐的么。”
黛玉冷笑,“没事你们跑到我家哭哪门子的丧,再有下次我就进宫去问皇后,是不是给大姐姐委屈受了,否则二太太为何提到她就哭个不住。”
王夫人的眼泪全被噎了回去,生怕黛玉犯起浑来真跑去问皇后,到时自家女儿在宫里还怎么见人啊。
薛太太讪讪道,“我们只是心急大姑娘至今未有身孕,因此才激动了些,听说姑太太家有神医,特来邀请他在大姑娘省亲当晚去看看。”
黛玉不屑道,“我娘亲肯定说了家中并无神医,你们就用眼泪非得逼出一个神医来是不是?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这些动不动就用眼泪或以死相逼的人是怎么想的,眼睛和性命都是你们自己的,瞎了还是死了与别人有什么相干,怎么就会认定这样就能威胁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