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还是让他心乱了起来。

此刻他无法分辨喧闹的心跳声是属于琴酒还是属于他的。

感受到怀中人的颤动,琴酒无声扬起轻浅的笑容。

还真是一点不适合“波本”,一个一本正经的名字。

果然他还是更喜欢“波本”。

他翻过身将怀中故意引诱他的男人压倒在床上,“我可以帮你杀死那人。”

洒落在身上的长发引起一阵痒意,但降谷零没有动,乖顺地躺在琴酒身下,凝视着那双幽深的绿瞳。

里面爱意与欲望交织。

滚烫到令人沉迷。

一向竖起尖刺的波本此刻却仿佛任人摆布一般躺在身下,展露所有的柔软。

琴酒不打算错过这个机会。

何况昨晚他就做出决定。

他会顺着波本的计划行动,他想看看这个人究竟为他们准备了怎样的结局。

不过这一切也要等到那位大人真正对他出手。

暂且他还没有脱离组织的打算。

余光瞥过床头柜上属于波本的手机,琴酒低头轻吻着降谷零的眼角。“但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是我动的手。”

降谷零眉眼弯弯,搂上琴酒。

“这就足够了。”

温度从眼角转移落在唇边,降谷零顺从地张开嘴,再次邀请接纳昨夜的侵略者。

带着水汽的温度又一次出现,轻柔地落在喉间凸起的软骨。

但似乎不仅仅只有一处,另一处同样出现不一样的温度。

从肋骨滑过,路过起伏的肌肉,最后落在一片柔软之间。

降谷零抿唇仰头,他习惯性想要去咬眼前的男人,但想到这是一次充满爱和算计的交易,他克制着,没有露出獠牙。

在某一瞬间他倏地搂紧琴酒,咬住下唇抑制即将溢出的示弱。

“降谷,零。”

嘶哑的声音响起,降谷零不自觉放开唇瓣,但好在因为琴酒的“善意”,他的示弱没有宣泄出来。

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

明明已经那么多次,可是这次降谷零却失控了,他失去理智,仿佛全身都被琴酒掌控着,因为他的触碰而欣喜。

心跳动的频率远远超出平常数值。

口中溢出脆弱的示弱声,而这一次那份“善意”却没有出现,反而恶劣地落在囚禁着心脏的地方。

降谷零磨牙,不愿承认自己的狼狈,他朝琴酒嫣然一笑,在难耐的刹那束缚住他的欲望。

但可惜最后承受惩戒的却是他自己。

这是一场或许有些不平等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