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我想我应该不需要再向你重申一次我的职业。”降谷零同样心情不佳,再怎么不愿承认,他还不至于傻到真的不知道自己对琴酒有感情。

可能是四年的伪装让假戏成了真,也可能是那该死的男性荷尔蒙生理本能欺骗蛊惑他的内心。

又或许是和琴酒对峙,肾上腺素飙升的心悸兴奋不断刺激着神经,使他对琴酒产生不一样的情感。

而这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莫名其妙的感情随着琴酒的妥协纵容一点点扩大,他只能做到尽力忽视那些不该存在的情绪。

现在的他和琴酒维持在一个危险的平衡面。

但这岌岌可危的平衡,终有一天会被打破。

降谷零很清楚一旦联合行动正式执行,他和琴酒的结局绝不会是童话般那么美好圆满,只会交杂着鲜血与硝烟。

他伸手拽下琴酒的衣领,嗤笑,“琴酒别忘了和我做过更多交易的人是你,你都能把朗姆的情报告诉我,贝尔摩德当然也可以为获取某些好处把其他情报告诉我。”

“你可没资格质问我什么。”

银色发丝垂落在脖颈,惹得降谷零泛起一阵痒意,他皱眉,越发不耐。

“是啊,”琴酒扫落降谷零侧颈的长发,手压住他的后颈,拉向自己,“不过你似乎忘记一点,无论你想做什么。”

“一旦你触碰到那条底线,在搞死你之前,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会以亡灵的身份等待你的陪伴。”

两人四目相对,均能看到对方眼中翻涌的杀意,和暗藏在眼底克制的情愫。

降谷零用力攥紧琴酒衣领,“琴酒,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对他们下手?”

“呵,”琴酒冷嗤,直视近在咫尺的紫灰色眼睛,久违的他又一次看到其中摇曳的火光,“你可以试试。”

僵持几秒后,降谷零突然松开琴酒的衣领,手指顺着他颈边凸起的青筋一点点上移,抚上他的后颈。

“所以我们亲爱的杀手先生是想违约是吗?”

感受着手下跳动的脉搏,降谷零手指渐渐收紧,用力压迫琴酒的大动脉,“或者你现在还大胆到敢让我为你做手术。”

呼吸逐渐紧促起来,但琴酒没有挣扎,他缓缓扯动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当然,我不会收回我做出决定,”他嘴角的弧度越发诡异,“不过朗姆的位置贝尔摩德也清楚,交易随时可以终止。”

降谷零呼吸一滞,他知道琴酒在做什么,他在斩断他所有的借口,在逼他做出选择。

或者说是在恶劣地剥开他的假面试图窥探他的内心。

“算了,”他倏地放松力道,“交易继续,贝尔摩德那里我还需要与她进行其他交易。”

“既然如此,你想知道什么,不涉及组织根本,”琴酒放开降谷零,直起身,“或许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付得起交易筹码。”

“很遗憾,我还是更喜欢和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做交易,”降谷零绕过琴酒走进客厅,“如果那么在意的话,之后你可以去问贝尔摩德。”

“当然这是你愿意相信她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