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果然还是琴酒。

降谷零感叹一句,欣然应下这个交易,“当然可以。”

他又多了一个有趣的想法。

“啊,不过,”见琴酒的手始终没有放开门把,降谷零指了下身上的家居服,“这段时间我还是要住在你这边,也方便给你检查心脏。”

琴酒收回手,脱下外套挂在玄关衣帽架上,绕开他走进客厅,“你这副样子会维持几天。”

降谷零跟在他身后,“五天左右。”

这几天来不及做手术,毕竟还需要腾出术前准备和术后观察期的时间。

降谷零从厨房端出早就准备好的热咖啡和绿茶,咖啡放在琴酒面前的茶几上,他端着马克杯靠在琴酒身旁的扶手上,简单和琴酒说明自己的想法。

“一个月后我应该还会试一次药,手术就定在那一天。”

琴酒对此没有意见,他端起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轻抿,只放了一块方糖,是他习惯的味道。

降谷零也跟着喝了一口绿茶,但握着杯柄的手却顿在半空。

他记得一个月后就是三月二十一日。

不过这个日期也没什么特殊,反正琴酒也不知道。

放下马克杯,降谷零看了眼客厅的时钟,凌晨一点。

他转头打量琴酒,在暖橙色灯光下,他才发现琴酒状态不算太好。

但也绝对说不上憔悴。

降谷零站起身。

“朗姆的事你打算怎么做。”琴酒突然开口问道。

“那就是我这边的机密了,”降谷零重新坐了回去,“不过朗姆居然会让你知道他的所在地,还真是不可思议。”

“只是偶然发现的。”

“那还真够幸运。”虽然不太相信偶然这个说法,不过能得到好处降谷零也不在意那么多。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偶然发现那位先生的所在位置。

毕竟只要那位先生身亡,很多事情就会方便很多。

不知道朗姆那里有没有线索。

降谷零若有所思,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琴酒聊着。

大多都是关于朗姆的事情。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杯中的绿茶热气早已消散。

他打了个哈欠起身,“睡了。”

走上楼梯,打开原本自己卧室的门,降谷零坐在床边,脸上已经没有那股困意。

不仅地址没变,别墅中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包括他的卧室也只是铺上一层薄薄的浅灰。

看向依旧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降谷零叹气,而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没有带替换衣服过来。

还好衣服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