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耸肩,慢条斯理地开口,“作为曾经的波本,怎么可能连这种事都猜不到。”

“别再忘记爱尔兰的死亡可是我和你共同导致的。”

琴酒不置可否。

他能想到波本背后的阴谋,如果这只是日本警方的计划,那么无伤大雅。组织不会有太大动摇。

但如果fbi真的与日本警方联手,不排除全世界的官方势力都联手的可能。

一旦他们借着组织动乱的档口同时展开行动,会造成什么后果,琴酒心知肚明。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琴酒侧身,握住门把,“这里也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早就猜到琴酒不可能那么爽快答应,降谷零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琴酒的心脏。

“不如先听下我给出的筹码。”

琴酒心跳微不可察地变快,他握紧门把却没有开门,无声等待降谷零报价。

降谷零单手取出透明物证袋,里面小小的芯片在灯光下显得污秽不堪。

“不久前我刚为某个人做了一场小手术,”他走近琴酒,手指轻点琴酒的心口,“而我有自信取出你心口的芯片。”

几年医学不是白学,虽然赤井秀一的手术是他第一次实际动手。

他这几年专攻心脏外科——仅是出于二十面相手记的影响,加上时常对琴酒心脏的检查,他对琴酒心脏的了解可比琴酒自己都深。

“当然,前提是你愿意让我拿刀对着沉睡中的你的话。”降谷零直视琴酒。

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眼神,什么想法。

明明准备好的筹码是另一个,但他却提出这个不切实际的提案。

让一个日本警方为罪犯做开胸手术——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连降谷零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借机杀了琴酒,即便他这几年有无数次动手机会,却从未真正下过手。

见琴酒始终沉默,降谷零手指用力下压,“你的芯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意外。”

他垂眸,手指颤动,嘴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说出连他都感到费解的话。

“是要把命交到虚无缥缈的死神手里还是我手里,”降谷零喉咙干涩,他艰难吐露剩下的话语,“交给你选择。”

他收回手指,一时间几乎想从琴酒身前逃离。

他潜意识不愿听到琴酒的回答,无论哪种。

但同时他又期待着某种答案。

非常矛盾又让人生厌的情绪。

时间一点点过去,指尖变得冰凉,降谷零松下一口气,但又莫名感到不快。

他抛开这些没意义的情绪,抬头,戴上属于波本的假面,“当然,如果不愿意,我还有另一个……”

“可以。”

所有的话都被这一道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