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看着琴酒脸颊,头发,手指晕染的血色,降谷零眉头紧皱,很是不快。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在不爽什么。

“琴酒,把你身上那些恶心人的东西擦干净,”他微顿,随即似笑非笑地嘲弄道,“都特意用刀了,你还想让别人发现你的不对劲吗。”

但很显然无论是他还是琴酒没事都不可能带什么手帕纸巾。

见琴酒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开始在别墅四处安置炸弹,降谷零上前扯住他的衣角二话不说拉着他走向浴室。

“这件事上我们算是同谋,别给我留下破绽。”

“这句话应该对你自己说。”琴酒打开水龙头,冷不丁讽刺一句。

“呵,说好你自己解决,不是最后还是要我帮忙。”

“bour…”琴酒下意识喊出这个代号,但很快他改变称谓,“zero,如果你不仅变小,记忆力还减退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回忆这次交易的内容。”

“啧,”降谷零没有对zero这个称呼产生多大反应,“所以硬盘和日记都已经交给你们了,那两名警察没事吧。”

昨天从诺亚方舟那边得知琴酒特意安排爱尔兰执行板仓卓的任务,他隐隐猜到琴酒想做什么。

不过之前发现与组织有联系的板仓卓死亡,他就潜入别墅回收了板仓卓放在电脑旁的硬盘。

所以爱尔兰什么都没有发现。

正好降谷零利用这一点,用他手上的硬盘和琴酒做了个交易——不要伤害警察。

在板仓卓别墅没能找到目标,不难猜出组织会选择潜入警视厅。

那么必定有警察会受到伤害。

他很清楚贝尔摩德一般不会杀死替换易容的主人,但爱尔兰却不一定,武斗分子可不会那么温和。

不过话虽如此,硬盘可不能就这么原原本本交给他们。

他特意委托泽田弘树帮忙,而他临时赶工,一小时前才伪造好看似复杂其实什么都不是的软件。

害得他爸差点以为他被黑心公司欺骗。

而那本写着硬盘真正摆放位置的日记也拜托萩原他们仿写篡改了一些内容。

想到那两家伙第一时间就看穿贝尔摩德的伪装,降谷零有点同情这位演技派女演员。听他们说好像是因为她扮演的警察不够痴汉,所以察觉到她身份有问题。

降谷零无奈,希望那人回去不会被他喜欢的人讨厌。

“只是醉得不省人事罢了。”琴酒手伸进冷水中,一点点洗净手上的鲜血。

“你是怎么说服爱尔兰的?”降谷零盯着他头发上残留的血污心情烦躁。

“警察死亡容易引起轰动,不能让外界注意到组织的存在。”琴酒抹去脸上的血渍。

降谷零点头,牵扯到组织,即便是爱尔兰也不会不听。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拽住琴酒的头发,“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