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皱眉,这个笑容让他想起一个讨人厌的家伙。

这让他几近克制不住,动手杀了诸伏景光。

他压住扳机,“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谈交易。”

诸伏景光心下一沉。

“另外会有一人会替你做出选择,”琴酒移开枪口,制止他想冲上来的动作,“放在天平上的筹码不止你一个。”

突然想起什么,诸伏景光顿住。

“是叫萩原来着?还有那个黑发卷毛。”

琴酒掏出手机,冷眼看着诸伏景光仿佛徒然放弃一切垂头不语。

他觉得无趣,这就是警察,无聊至极的存在。

不过既然他亲自将波本的弱点送到他眼前,那么这只刚进组织的老鼠他不介意掐断尾巴放走。

“波本。”

“有个人很想见你。”

诸伏景光看着面前仅仅离自己一米的手机,却没有动作。

好像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不管他是死是活,天平上的筹码早已不对等。

他只能等待,他相信zero,无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

“一只名为hiro的老鼠。”

明明沐浴下阳光下,降谷零却感到通体冰寒。

hiro被发现了,既然琴酒会给他打这个电话就证明他同样身份暴露。

他不能慌。

“hiro现在在哪?”

琴酒干脆把手机扔给诸伏景光。

故意用沾满鲜血的手接过手机,诸伏景光努力让自己听上去没有那么虚弱。

“波本抱歉。”

降谷零像是没事人一样笑道,“不,或许我才是应该道歉的那个人。”

贝尔摩德应该还在附近,库拉索也在不远处的大楼,可现在毫无动静。

现在是琴酒给他打电话,那么大概率和警视厅眼线无关。

他可不觉得琴酒会做出安插眼线这种行为。

何况既然他能喊出hiro,估计是看到自己发给hiro的邮件。

那么琴酒为什么会怀疑hiro去调查他的手机?

追溯到最初,降谷零能想到得便是他初见苏格兰时的动摇。

即便知道他看不见,诸伏景光仍摇头柔声道,“波本,不管发生什么做出你自己的选择就好,卷毛和萩原也会那么说的。”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透露琴酒所知信息以外的情报。

不过第一次喊松田卷毛还是让他有些卡顿。

听出诸伏景光给出的暗示,降谷零叹气,“把手机还给那个混蛋。”

诸伏景光知道自家幼驯染彻底炸毛,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无奈地扯出笑容。

把手机递给琴酒。用沾满鲜血的手。

听着两人对话,琴酒心脏像是被钝器敲击,一阵闷痛,但他并不在意,只是散发着冷气接过手机。

对手上粘腻的触感感到恶心,无比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