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弹了下帽沿,降谷零直视基约尔公爵,明晃晃地从他眼中看出诧异,显然是认出了自己。
“我我我……真的没想到您们也想得到那条项链!我真的不知道,不然我绝不会出手!”
基约尔公爵说得情真意切,如果不是降谷零知道他暗地里对组织的阳奉阴违,怕是也要相信他这副胆小如鼠的样子。
他轻佻地吹了口口哨,用枪拍击基约尔公爵干瘪的脸颊,“你确定只有这件事瞒着组织?不乖乖交代的话………”
枪口对准基约尔公爵眼睛,降谷零手腕轻晃,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bang~”
不大不小的甜腻声音回荡在仓库内,极端恐惧之下基约尔公爵手脚不住地发抖,一股腥臭味自他身上蔓延。
降谷零诧异,嫌恶地连忙退后两步,“不是吧,我都还没干什么。”
见基约尔公爵快被吓疯,降谷零撇嘴,“就算要挑个废物当傀儡,也不用真就这么废吧。”
琴酒皱眉显然也没想到这人会如此没用,
他干脆直接开门见山,“你向别人透露过有关组织的任何情报吗?”
只要确定完这一点,这人就没必要再活下去。
心脏剧烈收缩,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席卷全身,基约尔公爵大口喘着粗气,双目失神,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失了魂魄,没有生气。
背对着琴酒,降谷零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这个废物。
他又烧上一把火,“怎么怕成这样,你不会真的背叛组织了吧。”
瞥了降谷零一眼,琴酒没有出声。
真的要死了吗?
基约尔公爵一直知道自己在与狼为伴,也清楚地明白自己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不过只是晚出生一年,他就失去了爵位第一顺位继承权,失去拥有大批财富的权利。
他不后悔,他只是不甘还没过上多久奢侈的生活就要这么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原来他依旧害怕死亡。
眼前的黑皮男人还在步步紧逼,“不说吗?再不坦白的话,不知道你会发生什么哦。”
“背叛组织可是只有死这一个下场。”
如果没背叛是不是就能活下去。
仿佛找到了唯一的生路,基约尔公爵眼中猛地绽放出希望的火光。
他咬死自己什么都没做过,真的不知道组织也在觊觎二十面相的遗产。
“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有关组织的事!”
降谷零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真的!我可以任你们调查!”
越说越激动,基约尔公爵呼吸沉重,眼角四周青筋爆起,精神状态看上去很是奇怪。“磕药了?”降谷零对着他晃了下枪,“这就麻烦了。”
他转头,对着琴酒微微摇了下头,“我没看出他在撒谎,不过也不认为这种精神状态下他说得都会是真话。”
见琴酒思索起来,他轻快地补充道:“不然让他也试试那个自白剂吧,总不能就我一个人倒霉,那位雪莉不是还需要实验体数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