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他们都是斯塔克集团聘请的高级人才。”佩珀睁圆了眼睛,示意托尼不要“伤及无辜”。
“他们是人才,但不是天才,”托尼不以为然,“你在那个莱特曼集团能干什么,在那里只是浪费你的天赋。”
“嗯,正好莱特曼先生对我在斯塔克工业的工作也是这么想的,”沃伦向后倒了倒脚步,避开托尼毫无章法在自己头顶作乱的手,熟门熟路地窝进了身后史蒂夫的怀里享受起“专业级服务”,“我过段时间就会回纽约,不过我还不打算辞职。”沃伦干脆地撅了托尼的面子,不等他酝酿好脾气,便直奔自己回来的目的,“我看了你的片子,万幸只是皮肉伤,那个女孩儿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目前只知道,她是丧鞭事件中的受害人之一,”佩珀虽然不属于复仇者,但她负责托尼的对外公关,因此对袭击者的情况也很清楚,她看了一眼突然陷入沉默的托尼,表情有些难过,“托尼当初,与丧鞭打到了居民区,误伤了好几户人家,那女孩儿的父母就在其中。他的父亲因为被流弹击中脊柱造成瘫痪,没过多久就自杀了,至于她的母亲,也因为这场事故一蹶不振……在不久前因为酒精中毒意外身亡了。”
“我记得托尼名下有一只基金专门负责此类赔偿,工作人员上门核实的时候,没发现这家人的情况吗?”沃伦冷静地问。
“问题就在这里,那对夫妻是坚定的反变种人、反超级英雄的顽固派,他们坚决不肯接受‘罪魁祸首’的补偿,”佩珀忧愁的眼神一直落在好似突然对窗外风景感起兴趣的托尼身上,“他们甚至拒绝了我们的医疗援助,那女孩儿的胳膊也因为治疗不及时留下了永久的残疾。或许,她母亲的死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背后有没有什么人怂恿她这么做,”史蒂夫补充道,“我始终认为,这么久过去,她又只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不该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来。”
“我仍以为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沃伦的一双猫眼都眯缝成了一条直线,额头浅淡的花纹因为肌肉运动扭曲成一个“几”,“这种毫无意义的偏执简直是害人害己。”
在阳光下晕出一圈光圈的金色生物从史蒂夫的手臂下往外探了探,沃伦抻着脖子对上了托尼那双盛满了压抑的眼睛,“所以,你就是在为这个‘真相’不高兴,是吗?”
沃伦不太能辨别清楚人的表情,但若论起对情绪的感知力,只要有心注意,就没人能瞒得过他。
“我没法儿推卸责任,对不对?”托尼摊了摊手,他试图用做出一种不甚在意的口吻,但已经无法骗过这个房间里的其他几人,“丧鞭是被我引过去的,流弹是我打出去的,他们一家的悲剧——”
“——都是各种因缘巧合造成的,”史蒂夫截断了托尼之后的话,“他们在那里是偶然,你与丧鞭的出现也是偶然,这一家人厌恶超级力量到拒绝救助更是你不能预判的事,诸多偶然加在一起,才造就了这种令人遗憾的必然。遭受到这样可怕的意外,他们可以恨你,托尼,但这不是那女孩儿就可以正当伤人的借口,你为此受到伤害更不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