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见过我这样的人……生命吗?我是说,不会死亡。”
“不会死亡?”沃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就是我们了啊。”“但我们构造不一样,不能成为参考,”沃伦转脸就把自己的话推翻了,他看着兀自回不过来神的亨利,“这么说,你已经非常确定在纽约至少有一个人跟你一样是不死之身的人类了?”
“他已经在我面前自杀自证了,”亨利捂住脸,显然那段经历让他觉得非常不堪回首,“那个人是个疯子,他怎么能——”
亨利把自己摔进了沃伦“造”出的椅子里,他用力搓了两把脸,又说了下去,“——就算我经历了无数次死亡,我仍旧惧怕那种感觉,但那个人居然可以毫不犹豫地开枪射杀自己,这让我非常害怕。而且第二天,我的同事发现了我们乘坐的那辆出租车真正的主人。”
“他杀了那名司机,然后假扮司机接近我,”他看着沃伦,“那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证明他在我身边潜伏已久,我怎么可能不害怕、不焦虑?亚伯认为我反应过度,他不希望我孤身涉险,但是沃伦,这么一个危险份子就待在你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可以肆意的伤害你和你的朋友、家人,你却不知道他的身份,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找到他,干掉他。”沃伦轻声说。他明白亨利为什么样对那个不知名的男人这么忌惮,人类社会最初能够保持稳定的结构正是因为大部分人潜意识里都有着相似的自我约束机制,为了这个群体繁衍下去、为了个体在群里中更好的获取利益,大部分人都不会“过线”。而谋杀成为亘古一来的一级重罪,也正是因为杀人者是破坏群体安定的害群之马,因此宗教、道德、法律各种层面上,谋杀甚至自杀都是被禁止的——顺便说一句,战争反而不会怎样,这一点也是群体效应作用结果——总之,亨利不幸撞见了一个对生命缺乏敬畏和对自我欠缺约束的不稳定因子,哪怕忽略社会责任,只为了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他也必须尽快做些什么来应对。
“就是这样。”亨利说。
“我没有认为那个人不危险,我只是担心你,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样的怪物太凶险了,我的父亲,你需要帮助。”当着唯二知情人的面,亚伯也不再掩藏他与亨利之间的关系,只是从外表来看此时他倒更像是那个语重心长的老父亲。
“我知道你是指乔,但她很聪明,我不想那个神秘人还没抓住先暴露自己的秘密。”亨利对亚伯暗示向他人求助的想法非常抗拒,而他又没办法告诉他自己曾经那些因为轻信而遭遇的惨痛经历。
“那我们也可以像以前一样,离开这里,搬家、隐姓埋名。”亚伯飞快地说,显然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被那个人发现了 我不认为自己还可以躲过他 你没跟他交谈过 亚伯 你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亨利眉头深锁 作为曾经亲手将儿子送上战场的父亲 他多少可以理解亚伯为何退缩 但同样作为一个父亲 他绝不可以退缩。
“你们可真是有点犯傻 ”沃伦说着 将两人推回了现实 “我也是知情人还记得吗?”
沃伦对亨利身上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现象非常感兴趣 但他们算是朋友 他不能对亨利做些什么 现在正巧有这么好一个研究对象送上了门 他觉得自己可以争取一下。
“你有我的电话 出人、出技术都可以来找我 运气好的话 我还可以弄到斯塔克工业的新产品 ”他眨眨眼暗示道 尽管托尼早就声称退出武器制造领域 可也说不好是不是骨子里带来的东西没法改变 他造出来的东西虽然占着清洁能源、ai技术的概念 但依旧样样杀伤力巨大 “明天我再来找你 顺便再带点儿小玩意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