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士兵和群众无不向他们投来或惊讶或揶揄的目光，在大路上谈情说爱其实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这一对一方可是精灵，这引得走过他们身边的人频频侧目。

埃尔维斯推了推布鲁斯的脑袋。

不动。

再推了推。

还是不动。

这个花花公子到底什么毛病！

埃尔维斯简直想拔腿就跑，但是他完全跑不掉！

“留在我身边……”喝醉的布鲁斯小声嘟哝着，他偏过头，用钢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金发的男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蓝眼睛对对方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

埃尔维斯有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他也喝了不少酒，只是能勉强保持理智。

都是酒精的作用！

埃尔维斯努力找回理智，他感到了一丝慌乱，那即将浮出水面的答案昭然若揭，只等他记起那些被他遗忘的记忆。

但是万一这一切都是一场幻觉呢？

亲生父母离他而去，养母收养他是为了让丈夫多留在身边，“十二门徒”收留他是为了利用他的能力……

埃尔维斯的眼眸暗了暗，他生命中获得的一切似乎都是有条件的，他从未体会过纯粹的爱意。

结婚？

还是和这个哥谭阔佬？

“埃尔……”布鲁斯毫无所觉地用脑袋蹭了蹭埃尔维斯的颈窝，他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不愿松开。

布鲁斯残存的一点意识提醒着他，要是他这次放开了，对方会用最快的速度从他的身边溜走。

他曾从他的身边离开，所以这次他不会让他离开了。

布鲁斯脑海中的画面还很模糊，一直到见到埃尔维斯前，他都不相信他会结婚，还会有五个孩子。

蝙蝠侠从来都是独行侠，偌大的韦恩宅充满了冰冷和孤寂，夜里壁炉里的火焰也无法让他感到温暖。

那日“初遇”阳光下精灵的金发看上去暖暖的，布鲁斯的内心被填满，这是他曾经从未体会的感受。

万一他真的是自己的家人呢？

蝙蝠侠不会让情绪主导他的行动，但是这一次，布鲁斯决定主动从深渊的边缘跳下。

谁说深渊的尽头不会是璀璨的阳光呢？

鬼使神差的，布鲁斯吻上了埃尔的嘴唇。

“ye tye-é（精灵语）”

“布鲁斯说的什么？”站在不远处的提姆发出疑问。

“你难道不会读唇语么？”杰森歪歪扭扭地靠在墙边，酒精的作用还没过去，他根本看不清布鲁斯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