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娜塔莎对弱者尊严的悯恤显然被某个不把人当人的封建势力残余禅院直哉误会了。
由于两国文化的不同,禅院直哉见娜塔莎连一个下人都用敬语,对她的身份更是看轻了几分。
——就是个身份不入流的侍妾吧,只是被五条悟那个不讲规矩的家伙宠得有点过头了,在家主面前也敢越俎代庖地抢先开口。
——五条悟,真是不会调教女人。所谓好女人就应该是说话时间不能比男人长、走路位置在男人后面三步距离、性格谦卑恭顺的女人才是。
他按照自己的逻辑思考完美地圆上了现实发展,于是便毫不礼貌地出声训斥:“你没有学过规矩吗?这种时候还不知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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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五条悟和娜塔莎这对小情侣对于突然闯入的少年没什么想法,顶多觉得他有些冒失,也没有多在意。
然而这个少年不张口时还算是眉眼俊秀的美男子,一开口满是封建残余和大男子主义,一瞬间房间内变得一片寂静。
五条悟的表情瞬间变了,他没戴墨镜的六眼极具压迫力地看向禅院直哉,明明是坐着的姿势,却比站在门口的禅院直哉气势更胜:“……你这狗东西,站在老子家里狗吠什么玩意儿呢。”
禅院直哉脸色也跟着变了,面皮紧绷,脸色刷得变黑。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被如此羞辱是不可能不变脸的。
禅院直哉咬牙切齿:
“……五条家主,这就是你们五条家的待客之道?”
五条悟气笑了:“待客?……那也得先是客、不、先是人才行。老子还不至于什么狗东西闯进家里来都当做客人接待……你算什么玩意儿就敢在老子面前狂吠!”
娜塔莎揉了揉眉心,伸手打断他们。
“禅院直哉……是吧。”
娜塔莎面无表情,目光冷冷地看着他:“禅院直毘人,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吗。”
五条悟笑了笑,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你想宰了这玩意儿吗?我举双手赞同哦。”
娜塔莎冷静地摇头:“我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五条悟:……又来了,这熟悉的“小孩子”。
娜塔莎站起身来,亲自过去把害怕地瑟瑟发抖的女管家从地上扶起来,替她整理好下身和服的褶皱。
当听到这个女人直呼父亲大名、还以这样随意指点的口吻提起他时,禅院直哉就已经意识到不对了。
意识到女人真正的身份恐怕是那位时,禅院直哉眼睛惊愕地瞪大,额角缓缓划过一丝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