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点点头:“您说的没错。但如果这个亚当,是携带着名为‘歼灭’的异能武器呢?而开膛手杰克,他虽然只在英国行凶杀人,但我们正好可以把他放回到英国。而他们英国人打英国人,和我们法国也没关系不是吗?”
魏尔伦也开口接上:“而且现在局势混乱不是正好?有战争的地方就需要有更强大的力量,法国不会将我们推之门外。”
波德莱尔眉眼微怔,他终于笑了出来。
“我这关虽然好过,但接下来的路还是得你们努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屋内走去。
“你们很久没回来了,可能不太清楚现在的局势。现在国家层面最能说得上话的,也是最能帮你们的,不是普鲁斯特和伏尔泰,是纪伯伦。”
“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这些年才出现,你们应该不认识他。他是个很年轻但非常聪明的家伙,而且聪明的人对未来的局势总会有一些奇妙的预感。如果你们能过他这一关,那你们回归法国的路就稳妥多了。”
“而且,有一个比较好的消息……”波德莱尔阔朗舒展的眉眼此时透露出一丝骄傲,卖着关子。
魏尔伦冷不丁地开口:“普鲁斯特就算了,伏尔泰什么时候有过话语权?那个软弱天真的男人,让他带领着法国投降吗。”
波德莱尔额角冒出一个十字,嘴角从“u”变成了“n”。
他声音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魏尔伦,我没让你一起跟过来。还有,你还是法国的通缉犯,请和我还有我的家保持距离,我要避嫌!”
魏尔伦无视了他的话,不为所动地跟在兰波身侧。
波德莱尔额角的十字更大了,身后冒出了黑气,仔细看的话,这黑气甚至是有着花的形状,一副腐朽衰败的模样。
魏尔伦油水不进,被驱逐了没反应,被威胁了也无反应。
兰波大汗,连忙在老师和搭档之间调停,好说歹说把人劝着留在了客厅里,自己跟着老师进屋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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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伦一个人留在客厅,仆人为他斟上了红茶,但魏尔伦根本没给仆人一个眼神,自顾自地在房间里走动。
他毫无边界感地拿起桌上散乱摆放的纸张,很明显是这件房子的主人灵感来临时随手记载下来的字句。
“一旦堕入笑骂由人的尘世,威猛有力的羽翼却寸步难行。”
魏尔伦看到这样奇诡浑厚的诗句,那冷冽若冰霜的眉眼在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竟舒展了开来。
魏尔伦缺乏人类的正常情感,却有高雅的艺术品鉴能力。
读到这样的诗,他像是泡进了清泉,浑身上下的毛孔一下子舒展开来,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泰和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