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不是我的肢体在动。
这是我的异能操控着让我的肢体运动起来。
我的异能,战争与和平,即使是在异能者中也是极其罕见的概念赋予性异能。
在另一份记忆里,我应该可以成为超越者。
……但现在不是。
是的,意识回归身体后,精神体联通了作为本地数据的记忆神经胞体,所以我取回了我的记忆。
我不仅是个异能者,我还是异世界的人,所以这个世界怎么也不可能研究出来异能是什么,未来也不会再出现第三个异能者。
这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产物。
薄薄的紫金双色的异能覆盖在手背上,光芒是那么弱,但力量是那么强。
我知道,就是这金色的光芒能让我永远不死,这紫色的光芒能让我打穿一座城市。
我想起那天问别祖霍夫先生我的异能是什么,他说,根据那天幸存下来的目击者说,那是金色的光芒、然后是紫色的火焰。
幸存者……
虽然库拉金当时杀死了很多人然后将脏水全泼在我身上,但我无法保证库拉金的话全是假的。
别祖霍夫先生……甚至不会是我第一个杀死的人。
而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任何人告诉我我的异能是什么了。
“你醒了是吗。”小胖子尼古莱悄声说,“我怕你会冷,给你盖上了我的外套。半分钟后我就要被换走了,外套我自己来拿,你别动手。”
我是谁?
我在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正在提问的这个“我”,是什么人?
该怎么定义一个“人”呢?
身份关系可以分为自然的血缘关系和人为制造的社会关系。
前者如父母,兄弟,子女。后者如朋友,死敌,老师,情人。
我拥有什么呢?
这具身体,不是我的。
我是娜塔莎·米哈伊洛夫娜·罗斯托娃。我的父亲是米哈伊尔·陀思妥耶夫斯基,金色头发,银色眼睛,相貌英俊而富有男子气概。我的母亲是塔莉娅·罗斯托娃,父亲和爷爷都是公爵,坚定果断,思维缜密,我和哥哥的外表都继承自妈妈。
这个世界的娜塔莎·彼得洛娃也是我。
并不是因为我穿越到她的身体里所以就顺手接手了她的身份。罗斯托娃是我,彼得洛娃也是我。我拥有两个人的记忆,我知道她们都做了什么、做这些时的思想是什么、对别人的感观是什么。我记得她们听过的歌,会跳她们学过的舞,会被曾经把她们逗笑的笑话再被逗笑,曾经也会喜欢她们喜欢的人,讨厌她们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