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暴露只言片语, 爱梨也读得懂他的心。
“为了江之岛盾子……你即使是去杀人、甚至是替她背负下莫须有的罪名……都在所不惜吗?”
松田夜助:“是。”
那个女人对于他而言,就是这么重要的存在。
“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旁的‘江之岛盾子’不明白现状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头混乱地前来质问松田夜助是怎么回事。
松田夜助看也没看她一眼, 连个眼神都不打算施舍给她。
“别顶着那张脸说出那样的蠢话了, 你装得一点都不像她。”
江之岛盾子……不,或许说是战刃骸更准确点。战刃骸即使被他这么侮辱也毫不生气的样子, 此刻干脆就露出自己原本的性格,捧起那张脸害羞地说:“盾子本来就是最完美的存在嘛,我怎么可能比得上她的万分之一呢?”
松田夜助扯了扯嘴角,不想过多评价这个究极妹控。
事到如今,他也不怕被爱梨发现战刃骸假扮江之岛盾子的事了,垂眸望着底下的樱发少女,又长又翘的睫毛在他眼睑下铺开一片晦暗的阴影。
“我动手的时候有刻意避开你的器官部位,你顶多就是流点血,不会死的。”他顿了顿后,说,“等一切过去以后,你就不会记得这些事了,睡一觉吧,时崎。”
不会再记得受过伤的事,也不必再牢记,她曾向一个不值得的人,说出彼此是‘朋友’这种无谓的话。
他的前路注定通往一条血色迷雾与遍地荆棘的绝路,那条路里不应有多余的牵绊。
没错,他的世界里只要有江之岛盾子一个人就够了。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有些不甘。
这一刻,少年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挣扎,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丝情绪处理干净,恢复成往常‘超高校级的神经学者’那般冷静的状态。
就在松田夜助不再留恋地转身的刹那,身后却忽然传来了少女一句始料未及的话语。
“……你把她藏起来了,对吗?”
松田夜助的身形顿住。
趴伏在地面的爱梨对这一切似是毫无所察,仍继续重复着笑道:“你把真正的江之岛盾子藏起来了,对吗?”
松田夜助脸色难看地回头看她,语句僵硬得仿佛吐出石块:“……你发现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