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点点头,萧枳叹了口气:“随州军趁起义军过元宵的时候突然偷袭,以伤亡将近一半人的代价彻底镇压了起义军,除去我们的人,首领和所有重要人员都被处决了。”
对他们来说,这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因为,谁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把随州军拉到拢州附近的州府来。
“堂堂的威武大将军也只会偷袭吗?”
裴济不屑的撇撇嘴,他知道偷袭也是胜利的一种形式,况中堂能偷袭成功也是他的能耐,可他就是不爽起义军这么容易便被镇压了。
“那剩下的起义军士兵呢?不会全都杀了吧?”
挥去心里的那点儿不爽,裴济又忙不迭的追问,说到底,那些都是被逼得活不下去,不得不拿起武器反抗的普通百姓,如果况中堂真那么狠,那他以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而且,定要灭他满门!
“没有,全国各地都盯着随州战场,况中堂要真敢那么做,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们!”
由于他让人到处散播皇帝和朝廷的所做作为,将随州起义军树立成了勇于反抗压迫的典范,随州军的名声早已臭不可闻,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这种时候也不可能大肆屠杀俘获的起义军士兵,其后果不是况中堂或皇帝朝廷能够承受得起的。
“那就好。”
裴济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只要还活着,那就还有机会。
“等你十八岁生辰过后,我们就去边境三县吧。”
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萧枳深深的注视着他,照理说他早就该去边境三县坐镇了,那不是想着他去年的生辰过得太寒酸,想在家里好好的给他庆贺一番吗?
“好。”
对上他的双眼,裴济反手与他十指紧扣,他们也该是时候去边境三县,静候匈人大军的到来了。
裴济的生日是二月一日,他是个很注重庆生的人,因为只有这一天,他才能真切的感觉到,所有亲朋好友都是在乎他的,仿佛他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两人成亲快两年了,萧枳自然也是了解他的,所以早上醒来后,他没有如往常一般,先去书房处理政务,而是坐在床边静静的注视着他,等待他醒来。
“唔···枳哥哥,早!”
巳时左右,裴济迷迷煳煳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俊容让他反射性的勾起了唇角。
萧枳俯身在他的小嘴儿上轻啄一下:“子悠,生辰快乐!”
“谢谢。”
一声生辰快乐让他彻底的苏醒了过来,裴济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我的生辰礼物呢?”
“早就准备好了。”
搂着他坐起来,萧枳拿起放在床头,雕工精致的木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条蓝宝石项链,倾身替他戴在脖子上:“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