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热情的递给他一个热乎乎的包子,裴济也摸出两文钱给他,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里直接咬了一口包子,确定味道还行才说道:“给我一百个包子。”
“啊?”
小贩有点懵,傻傻的反应不过来,裴济边吃包子边重复道:“给我一百个包子,用油纸包好。”
“好,好,您稍等!”
这可是大买卖啊!
回过神,小贩立马就忙活上了,等他打包好一百个包子,差不多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情了,裴济给了钱,两个亲卫主动将包子搬到了驴车上,跟他一起的萧靖也买了五十个包子,五十个馒头,还在隔壁买了一百个咸菜烧饼。
“这烧饼味道不错啊。”
咸菜干香干香的,烤得也比较干,方便保存,比衙差们发的窝窝头可好吃多了。
“给我也来一百个。”
“好嘞,您稍等!”
又来个大主顾,卖烧饼的小贩脸都要笑烂了,做了这么久生意,就数今儿最顺畅。
随后,裴济又去成衣铺子,给每个人都买了几套细棉的衣裳,因为棉花并不普遍,细棉衣裳还挺贵的,好在他不差钱,再贵也买得起,相比之下,萧靖就显得拘谨多了,虽然也买了衣裳,但都是普通耐磨的料子,价格只有细棉的一半,也是难为他一个曾经的大少爷如此精打细算了。
驿站,萧枳的房间。
“死了?”
萧枳靠坐在椅子上微眯着双眼,俊美无筹的脸庞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波动,既矜贵又高冷,跟面对裴济的时候截然不同。
“是的将军。”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孙庆单膝跪地:“是我的疏忽,忘记取出他嘴里的毒囊了。”
先前那些土匪,他们留了个活口,趁其他人没有来,他们先一步带走了他,明明已经废了他武功,也卸了他的手脚和下巴,没想到那人却用舌头顶开了嘴里的毒囊,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毒发身亡,抢救不回来了。
“他的身上可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若有似无的点点头,萧枳似乎并没有怪罪,虽然一开始那些人只是胡乱冲杀,但后面他们的目标极为明确,就是他,普天之下,如此迫切想要取他性命的人,除了皇帝还有谁?不过猜到是一回事,能够确定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