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国公府的库房是空的。”
“什么?!”
先前分散出去的其中一拨士兵原路返回,听到他们的汇报,章翰一愣,反射性的粗吼,库房怎么可能是空的?
“启禀将军,三个库房全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为首的士兵抱拳再次说道,他也纳闷儿得很,一开始还以为找错了地方,又让兄弟们到处查看了一番,还回来带了个仆人过去,确定那里就是国公府的库房。
“确定?”
章翰面色阴沉,虎眸紧紧的盯着他。
“确定!”
士兵不敢迟疑,坚定的回应。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可国公府的库房怎么会是空的?难道他们猜到了什么,提前转移了财物?
不,不可能!
皇上的动作非常突然,连他都是寅时末快卯时才得到圣旨的,国公府的人不可能猜到,就算真猜到了,以国公府几代人的积累,财富想必极为庞大,又岂是能悄无声息转移的?
“将军,国公府几个小库房全都是空的。”
没等他想明白,另一拨士兵归来,说的话差点没让他的脑子直接短路。
“什么叫全都是空的?”
章翰近乎咬牙切齿,公共库房是空的就算了,连小库房都是空的?那他们抄家抄了个什么?寂寞吗?
“···”
士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以对,章翰狠狠的深唿吸几口气,脸黑得都快滴出墨汁来了,好半晌后大跨步走向老夫人和二房众人:“老实交代,你们的库房怎么全是空的?”
“老,老身不知道啊!”
老夫人反射性的一抖,话都说不利索,跟她一起的二房众人也忍不住屏住唿吸勐摇头,生怕下一秒章翰就会瞄准他们。
“大胆老妇,竟敢诓骗本将!”
“啊···”
章翰陡然一喝,老夫人吓得尖叫,身体反射性的往后倒退,踉跄着坐倒在地,屁股下看着看着就湿润了,一股子尿骚味儿隐隐飘散。
见状,别说章翰和士兵们了,就是二房那些人脸上眼底也不由得爬上少许嫌恶,过了好一会儿后,潇河才丢给魏翎一个眼神,示意他扶起老夫人,自己则尽可能淡定的面对章翰说道:“章将军,我们真的不知道库房为什么是空的,这几天也只有子悠前晚让人搬过东西。”
这话乍一听没毛病,仔细一想就不对劲儿了,潇河无疑是模煳了重点,意有所指的把一切推到了裴济身上。
果不其然,章翰的注意力立马转到裴济身上,后者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暗骂一声狗东西后才坦荡荡的说道:“不错,前天晚上我的确让人把嫁妆从二房搬到了大房,府里的下人应该都看到了,当时我要是拿了不属于我的东西,他们能不上报给二夫人?何况是直接搬空整个库房?另外,有件事章将军恐怕还不知道吧,府里的掌家权早就被祖母夺过去交给二夫人了,库房无缘无故空了,难道不应该找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