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管家环视一周,叮嘱其他人安置好侯府的下人后才带着仆人跟进去。
“父亲他们走的时候可有什么交代?”
前院大厅里,裴济坐于主位,端起仆人送上来的茶杯,嫩白如玉的手指揭开杯盖,有一搭没一搭的荡开漂浮的茶花,一举一动都彰显着优雅与良好的教养。
“侯爷让小的转告四少爷,不要委屈自己,有事尽管回侯府搬救兵,侯府永远都是您的后盾。”
话说完,朱管家面色陡然一沉:“四少爷,关于抬错花轿拜错堂的事情,小的已经去信告知侯爷了。”
他是镇南侯裴庆阳的心腹,几乎是看着府中的几位少爷长大的,天知道当他得知国公府发生的事情时有多愤怒,简直是欺人太甚,真当侯府没人不成?
“有劳朱叔了。”
似有若无的点点头,裴济放下把玩的茶盏,从袖袋里摸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我给父兄他们的信,麻烦朱叔让人送出去。”
“是。”
接过信封,朱管家关心的问道:“四少爷,国公府那边可需要我们派人去敲打敲打?”
虽然侯府的爵位是比国公府低了一级,那又怎样?侯府最受宠的嫡四子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不用,我自有分寸。”
摆摆手,裴济挥退其余下人,等到大厅里只有他们俩之后才说道:“朱叔,国公府接下来怕是要遭难,别问为什么,你只需谨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绝对不要擅自行动,将侯府也拽入深渊即可。”
“这···”
朱管家难免有些迟疑,侯爷留下他就是为了四少爷,如果他真的跟国公府一起遭难了,他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听我的就行,父兄那边我已经在信里说明了,还有···”
说到这里,裴济起身靠近他,附在他耳边好一阵嘀咕:“可记住了?”
“···是。”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那样吩咐,朱管家还是答应了下来。
“行吧,我先回院子里休息···”
“朱管家,国公府的人有事禀报。”
裴济话没说完,一道恭敬的声音突然响起,朱管家不悦的皱眉:“进来。”
“少君,不久前国公府传来消息,皇上宣二爷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