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了他自以为是的深情,裴济越过他走向不远处的萧枳,站在他面前直勾勾的望着他那双黑黢黢的眸子:“我们已经拜过堂了,你应该会负责吧?”
虽然禄国公府就是个天坑,谁进谁死,但哥儿始终是要嫁人的,他可不想再来一次,而且对方长得不错,很合他的胃口,最重要的是,他命不久矣,等他嗝屁后,他就能做个自由自在的寡哥儿,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闻言,新房里不少人都再次黑脸,特别是潇河,他宁可选个病秧子也不选他,无疑是在赤裸裸的打他的脸。
萧枳没有马上回应,深深的与他对视半晌后,视线又越过他看了看快要气炸的潇河,眉峰一挑,唇角边缓缓勾勒出一抹醉人的弧度:“如果我说不呢?”
这个裴济简直太有趣了,跟他记忆中判若两人,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你这长相对人也太不友好了。”
心脏都快炸裂了有没有?
狗男人笑起来太勾人了,裴济小声嘀咕一句,复又耸耸肩:“无所谓,大不了让潇河写个和离书,回去镇南侯府继续当我的小少爷,想必父兄应该乐意养着我才对。”
这个时间点,老国公应该已经阵亡了,国公府很快就会遭到狗皇帝清算,他要是不愿意,他也乐得远离国公府这滩浑水,只是,接下来,狗皇帝怕是要在他的婚事上做文章,用以牵制父兄他们了,这也是他愿意将就萧枳的原因之一。
“子悠!”
“好,我负责!”
潇河与萧枳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前者一脸怒容,眼底写满了不赞同,后者则是满目兴味,看似随意,实则认真。
“长卿,既然已经抬错花轿拜错堂了,那就将错就错吧,你要对魏翎负责,我也该对子悠负责。”
既然已经答应要负责了,萧枳就不会再作壁上观,深幽的眸子一瞬不瞬的锁定潇河,话里话外,不容质疑!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枳得到镇南侯府的助力?
潇河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不甘心的继续挣扎:“不行,我不答应,我跟子悠自幼定亲,彼此爱重···”
“去你妈的!”
“碰!”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裴济一脚踹翻潇河,不给众人反应的事前,欺身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谁特么跟你互相爱重?潇河,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将错就错,要么我回去告知父兄,让他们进宫请皇上查明一切真相,该如何就如何,你自己选一个吧。”
太恶心人了,裴济不想再玩儿,下了最后通牒。
“长卿!”
“潇河!”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二房众人,连同魏翎一起冲向潇河,柳氏夫妇心疼不已的查看他的伤势,生怕他被裴济踹出个好歹来。
“···”
没有理会家人的关心,潇河脑子里清晰的回荡着裴济刚刚说的话,再见他长身玉立的站在萧枳身旁,又美又飒,不知道为什么,心竟忍不住痛了起来。
狗东西那是什么眼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