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潇河再次唿唤,声音又刻意轻柔了几分,不知道的人指不定以为他有多爱重他呢。
“这是怎么回事?”
躲开他想要触碰自己的手,裴济不动声色的起身,眸底深处快速划过一抹厌恶,抬首的一瞬,视线冷不丁的撞进一双深幽不见底的眸子里,对方同样穿着新郎婚服,比潇河还要高一些,身形则更单薄,俊美无筹的脸庞泛着不自然的白,本应殷红的唇瓣却隐隐透出妖艳的紫,显然是不健康的,但他气质出尘,犹如谪仙,俊美得仿佛不太真实。
稍微回想一下,裴济就猜到了他的身份,禄国公府长房嫡次子萧枳,根据书里的记载,他十五岁上战场,战绩彪炳,与双生兄长一起,十八岁即立下别人一生都无法想象的赫赫战功,可却因为功高震主,被狗皇帝暗害,身中剧毒,虽然勉强保住了性命,身体却逐渐被拖垮了。
这个裴济,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在他打量萧枳的时候,萧枳也在打量他,作为镇南侯府最受宠的嫡四子,他的外在条件自是不必多说,他意外的是他的态度,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他是故意躲开潇河的?
“子悠。”
短暂的怔愣后,潇河敛去那点儿被躲开的尴尬,转身柔声道:“子悠,你跟魏翎的花轿弄错了···”
“也就是说,刚才跟我拜堂的人不是你?”
不想听他那些虚假的说辞,裴济抬首对上他的双眼,态度不可谓不强势。
“嗯?对。”
明显没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反常,潇河故作急切:“不过子悠,在我心里,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君。”
“呜呜呜···”
仿佛是为了配合他一般,话音方落,呜咽声适时的响起,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只见另一穿着婚服的哥儿正掩面垂泪,哭得好不伤心,他不是别人,正是主角受魏翎,永宁侯府庶长子,也是萧枳今天入门的正君。
“魏翎我···”
来回看看他和裴济,潇河满面愧疚,似乎难以抉择,长辈们也皱紧了眉头,按理说,潇河已经跟他拜堂了,算是坏了他的清白,无论如何都该负责,可他又是萧枳本该迎娶之人,且中间还夹着个裴济,镇南侯府掌控着二十万镇南军,权势滔天,除非裴济主动开口,否则谁都不可能让潇河负责。
满屋子的人无不纠结,谁也没注意到,裴济萧枳两人眼底悄悄划过的嘲讽,事实上,这一切都是潇河跟魏翎设计好的,他们私底下早就有了首尾,这场戏,从始至终都是演给裴济一个人看的。
【本章完】
第002章 恶心人的算计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新房里的气氛越发压抑,潇河魏翎不止一次的悄悄扫向裴济,明摆着是在等他开口,可裴济就跟感官失调一样,完全没有要入套的意思,白皙精致的脸庞面无表情,仿佛就是个局外人,静静的等待下一出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