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泽又如何不恨,他恨到宁愿放弃男人最引以为傲的命根子,甘愿受那阉割酷刑进宫,只为了报复!
而尹淞因为忌惮邢家威望,不断剥削陷害,逼的邢焱不得不反。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再伟大的帝王,也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他们或许功过相抵。
可尹淞在位这些年,做的全是糊涂事儿,好好的麟国被他败成这样,又如何不亡。
霜羽很清楚尹淞时日不多,他也并不是他的亲儿子。
所以他能够非常可观,甚至可以说刻薄的去埋汰他的不是,他的失败。
只希望,他能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学会自省,而不是稀里糊涂地去了。
碎碎念了一刻钟,因为最近朝中事情太多,霜羽并未多留,很快便离开。
尹淞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他听到了霜羽的责备,也知道了自省,虽然为时已晚。
如今他的身体虚弱到即便睁眼,也只能看到一片模糊。
看到床边的人影,他以为霜羽还在,有些激动的拽住他的手。
“囊……香囊……窈娘……”
“皇上,您说什么?”
耳畔,有些尖锐的男声响起。
尹淞这才反应过来,不是他的皇儿!
他喘的如同破风箱一般定睛望过去,发现在他身边给他按摩手腕的人,是贴身照顾他的太监小安子。
眼中闪过一抹焦急和失落,他断断续续开口:“太子……传唤太子……”
显然,他有话要告诉他。
“陛下,太子殿下公务繁忙,明日便会来看您啦,您别着急,好好休息,明日定能见到他!”
小安子安抚的笑笑,故作无事继续给他按摩,却完全不将他的命令放在眼里,显然并不打算将霜羽叫来。
任由尹淞将他手抓的有多紧,他都不为所动。
气急攻心的尹淞再次被气晕过去。
小安子冷哼一声,掐着他的下颚逼迫他张嘴,随意喂进一颗药丸后这才起身。
吩咐了其他人前来照料,他火急火燎赶往和舒润约定的地点。
晚上,麟修照例照顾霜羽沐浴。
“如无意外,再进行一次药浴,殿下就能下地走路了,时间有些紧,殿下没问题吗?”
霜羽下地走路的时间,是祭奠前三日。
期间他不仅需要练习走路,还需要练习祭祀舞。
三天学习一个繁琐的舞蹈,对正常人而言不难。
即便做不到最好,也能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