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霍征身边的位置永远都是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妻子的。

她是个向导,是个臆想出来的,能配得上太子殿下的美丽女子,甚至为殿下留下了一个优秀的后人。

谁都有可能,但却不可能是闻远的名字。

他与他在一起,却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这件事情听起来似乎有些矫情,但是细想起来,又充满了遗憾。

闻远倒是一点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所想的,所看的,全都是眼前的人,不管他是什么模样,只要是他的殿下,那就是他心中的唯一。

他将人给抱紧了:“我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失而复得的感觉只会让人更加的珍惜对方。

霍征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这是个示弱的动作,对殿下来说,甚至可以说是个撒娇的动作。

他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身边的这个人身上。

以前他是没有后盾的,但现在闻远这个人,哪怕只是站在他身旁,就像是给他筑起了一道最坚强的后盾。

他愿意依赖这个人,愿意将所有的弱点在他面前剖开,露出最柔软的地方。

闻远亲了亲他的头顶:“反正你现在也不是霍征,不是吗?”

殿下自己都不能恢复自己的身份,他又怎么会去计较这样一个虚名。

霍征想了半晌,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太累了,才会想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想着想着又笑了起来:“这么说来,那你岂不是我的儿婿。”

自己都给自己当儿子了,那闻远不就是他的儿婿了。

闻远:“殿下,占便宜是要给红包的。”

毕竟长了一辈。

霍征敷衍地点了点头:“给,要多少给多少。”

这话听着像是个被妃子迷晕了头的昏君。

闻远:“嗯,那我可记下了,殿下欠我一个红包。”

霍征:“好。”

两个人很少有这样胡言乱语的时候,就这么躺在床上,像是一对最平凡的夫妻,说着一大堆没营养的“废话”,然后相拥着渐渐地进入梦乡。

这觉睡得倒是格外的香甜。

第二天天还未亮,霍征就已经起床了。

床边的架子上放着专门定制的,独属于皇帝陛下的日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