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蕤:“对,光是在社交账号上发公开信就够了吗?让他们亲自来负荆请罪。”
卫澄:“那恐怕做不……”
沃森夫人一声哀嚎:“哎呦喂,我的微波炉!微波炉怎么不转啦?”
卫澄眨了眨眼,精心勾勒过的眉间没绷住,扭成了八字。
谢相易捂住额头:“……至少要让他们派一个中间人来谈个明白,就这么和黎明塔说。”
方彧:“行吧,那就这样……”
沃森夫人急匆匆拿着鸡毛掸子飞过:“鸡毛掸子倒是还在,晦气哟!”
老太太大步上前,拿着担子在三十大几的雪朝公身周担来担去,把一个旧披肩往人身上一裹:
“怎么又咳嗽,又咳嗽,我早就说过,你那个破肺跟鱼篓似的,一吹风它就受不了!”
方彧:“……对黎明塔说。”
陈蕤率先捶墙大笑,方彧也没绷住。卫澄的忍耐力最好,立刻低下了头。
谢相易深知自己外祖母……宝男的标签这辈子也甩不去,双腿一蹬,瘫倒不动弹了,只管闷闷地咳嗽。
……
三日后,众人在奥托等来了桑谷的使节。
伊莎贝尔·欧拉女大公的身影出现在星港时,奥托城一片哗然。
方彧亲自到奥托港迎接,伊莎贝尔向她行屈膝礼——是标准的帝国淑女礼仪,如今已经少见了。
“大公殿下。”方彧上前,“何以克当。”
伊莎贝尔颤巍巍维持着姿势,撇撇嘴:
“我不是向你行礼,是黎明塔的旧神们委托我向您代行这个礼哪,让人永远不得安宁的兔崽子们——劳驾,拍完了吗?”
摄影师吓了一跳:“拍、拍完了。”
伊莎贝尔毫不客气地起身,仰头四下瞭望,啧啧连声:
“啊,神圣奥托——真是小楼昨夜又东风啊,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咦,这个孩子很眼熟……”
谢相易沉声说:“大公殿下。”
伊莎贝尔笑道:“啊哈,你长得很像你爷爷小时候嘛,尤其是那双眼睛。那个不安分的共和分子……”
谢相易不卑不亢:“希望我能令您对这双眼睛有所改观。”
“只希望你比上一个共和分子的儿子,稍微不那么平民主义一点,哼,我就是指那个和个保安就学术问题吵架,还能边教边吵、一吵好几年的人……啧,我不是说保安就不能学哲学,但学了哲学的人,怎么可能保护大家的安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