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忍无可忍:“‘药力’不会‘挥发’的。”
“你咬文嚼字杠什么?”
方彧轻声问:“你叫我什么?”
安达不说话了,恨恨看着众人翻箱倒柜:“……”
突然,一个翻垃圾桶的女军官捏着什么,急匆匆站起。
她快步走到法尔希德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法尔希德立刻转向方彧,笑说:“哟,真是不巧了——咱们什么也没找到,耽误阁下这么久,实在心里不安啊。”
方彧的视线扫过女军官,心中明白了八九分,只恍若不见:
“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正常出发了?”
“可以,可以。安达少校,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法尔希德一叠声向安达道歉,手却不知何时搭上了二公子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按——
他附耳沉声说:“小阁下,您昨晚和谁去了哪里?”
方彧见状,早带人抽身离开。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情报局的几位军官和安达岚川。
安达岚川左右四顾,略显惊恐——方彧在的时候,他只觉得碍眼。方彧一离开,他又有点底气不足,心里发慌。
“我、我能去哪里,就出去玩了一会儿。”
法尔希德耸肩:“这信息密度也太低了,小阁下——和谁?在哪?”
安达岚川红着脸:“就是、就是一家酒吧……和谁,我怎么知道和谁,我不认识他……”
法尔希德扫了眼室内陈设:“对方是男的女的?”
安达岚川黑着脸:“男的。”
“多高?”
“不知道,总也有一米八一米九。”
法尔希德瞟了他一眼,肃然问:“多长?”
安达岚川:“?!!”
法尔希德赶紧说:“阁下恕罪,下官完全是出于工作考量,您说个大概就行。”
“谁他妈知道!老子没和他上床!”
安达岚川怒道:“你你你,信你个鬼,还工作考量,你问问他长什么样就算了,还问问问——”
“小阁下息怒,发色、瞳色乃至外观,想伪造都是——”法尔希德打个响指,“——的工夫,这些硬件才无法造假呀。”
安达岚川翘着腿坐下,恶狠狠道:“得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法尔希德微微一笑,张开手心,托着一坨纸,递给安达岚川。
安达岚川一缩身体:“呃,鼻涕纸吗?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