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也已经有了一些实战经验……
但是,还是……啊啊啊啊!
多亏兰斯的假期放完了,马上就要回学校了,得催促他赶紧走,离开奥托。
“行野的消息,直接来自肯雅塔,应该没有问题。”
安达顿了顿:“他已经离开奥托回要塞了。”
方彧一愣。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政治是信息的角力。
她一直认为,裴行野在安达集团中是以一把镇山剑的形象存在着的——锋利,漂亮,令人畏惧,但其目的只取决于握住这把剑的人。
军部的将领们,大多以类似非人格的形象存在着。
没想到的是,裴提督还兼职搞情报工作啊。
这就不单单是一把剑的任务了,而是涉入黎明塔高层泥潭相当之深……
方彧:“肯雅塔?裴提督怎么做到的?”
这执行力也太可怕了。
安达:“肯雅塔以为他是自己人。”
方彧:“……”
更可怕了。她才混了几天,肯雅塔就让她“你等着”了。
——裴提督怎么做到混了这么多年,还能让肯雅塔产生这种错觉的?
安达冷笑一声:“毕竟行野这个人……大概不止肯雅塔一个人有这种错觉。有时候,我也有。”
他也有?
安达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过头,又说:“平山集团的陆银河突然消失了。”
巴特蒙捡漏上台,陆银河和顾歌肯定背后出了力。肯雅塔为人睚眦必报,怀恨在心,和他们关系非常恶劣。
看来陆银河至少是怀疑存在政变的可能,所以宁可抛家舍业,也要提桶跑路了。
很短的一句话,令方彧有些后脊骨发寒。这是真正的、凛冬将至的消息。
方彧想起顾舍予:“那星环集团的顾歌呢?”
“他没走。”安达倦怠地说,“他死定了,他全家都死定了。”
方彧哑然:“……”
她想起安德烈娅转述的真神预言,啰里啰嗦,故弄玄虚,什么“流血、牺牲、背叛”的一生……
看看安达自己给人算命时的风格!
“他死定了,他全家都死定了”……简洁到两句话,但信息量是一致的。
她喜欢简洁的事物,简单是一种美德。
但方彧没有分心替顾舍予忧虑。
时间紧迫,她更忧虑那个安保大队怎么在奥托之变中发挥一点作用……哪怕只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