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关了不知多久的病人似乎都有些精神失常,有个人甚至隔着窗子向她们吐果核,还大喊道:“保护好我的孢子!”

她们下到五楼,在拐角处看见一张挂着“新入院”标识的门。

陈蕤拿过名牌看了看:“谢相易……是这里。喂,喂,谢相易,这怎么开门?”

谢相易的声音从里面响起:“不知道,是有锁的吧?”

方彧低头摆弄了一下:“有密码,不知道是什么密码系统。克里斯托弗?先来跑一下试试……”

砰!

“……”方彧抬起头。

门在她面前委屈地□□一声,撞在墙上。

陈蕤放下右腿:“开了。”

方彧:“……”

谢相易从门后现身,双手捂着耳朵。

他一言不发,面露警惕,一把将她俩拉进屋内,砰地掩上门。

室内温度不比室外高很多,漏着冷风,只有一只嘎嘎叫的行军床,看起来有点年纪。

方彧环顾四周,不禁打了个寒战。

两人都有很多问题想问,七嘴八舌地开口——

陈蕤:“为什么他们说无量子兽传染?这里的医生都是神棍吗?”

方彧:“这里面的人都是因为没量子兽关进来的?这不是非法囚禁吗?”

谢相易很耐心地杏眼微瞪:“这些没用的都放放吧,二位。”

“没用?你都被关起来了,还有什么是有用的?”

“没看出来你脾气挺好啊,当初对我可不是这种态度……”

“菲利普大公死了。”

方彧:“??!”

陈蕤也一愣:“你从哪知道的?”

谢相易冷声说:“菲利普大公前几天不是因为‘惊吓过度’,在这里住了好几天院吗?我担心阿尔巴的事情……”

“……就趁着他的卫兵交班,偷偷上去看看情况。今天晚上我又去了,但是他的床已经空了。我听见人说,他死了。回病房后,我就被抓到这里了。”

方彧下意识辩解道:“我只是让人从后拍了很小的一小下。”

谢相易:“没人说是你拍死的。他们说是惊吓过度,突发心脏病。”

方彧愣了愣:“他居然有心脏病?我派去的那个人说,大公力气很大,挣扎了半天,差点把他给锁喉反杀,身体素质好得很。”

“……”

谢相易深深看了她一眼:“方,人们在政治上常常会使用婉辞,你知道吗?”

方彧:“不知道。”

谢相易沉声:“比如用‘心脏病突发’代替‘政治谋杀’。”

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