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大手一挥:“嗐,还能有什么?钱、好酒、星舰……还有女人呗。”
裴行野低声说:“坎特总长年纪也不小了……”
大公“啧”一声:“你以为只有你这样的年轻人会风流嘛?他可是越老越花呀,每年都在我这里要走一星舰一星舰的小女孩……”
方彧抬起头:“?!”
花园的小径间。
方彧跟在裴行野身后三四步处,一声不吭,若有所思。
裴行野看了她一眼,沉声说:“只有你的记录,是不能构成完整证据的。”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方彧一愣,感觉像是被读心了一样,很不舒服。
“他如果真的给坎特送过未成年的少女,那一定会留下痕迹。”裴行野弯了弯眼,“如果能查一查大公国出入境的记录……”
方彧愣愣地问:“他会给你查吗?”
裴行野哑然失笑:“当然不会呀,方——所以要暗中行事,不能操之过急。”
方彧没吭声。
裴行野转而笑说:“你刚刚做得很好,帮了我很大的忙。”
方彧:“我好像什么也没干?”
裴行野恳切地说:“好就好在你像空气一样,什么也没干——他好像已经完全忘记房间里还有你的存在了,说了许多本来不该对着书记官说的话。”
“……”方彧的表情一言难尽。
裴行野略显感慨:“大公习惯于把所有平民出身的人都当成空气,这早晚会害了他。”
接下来的半个月,裴行野都在“调查”公国境内的量子兽不平等问题。
方彧、陈蕤和谢相易都没什么事做——
陈蕤提议去公国的酒吧、迪厅或者商圈看看,“找点刺激的玩玩”,遭到方彧和谢相易的一致反对。结果当天又有几条路戒严,陈蕤只得恹恹作罢。
方彧想继续享受玩弄众人于股掌之间的快乐,接着打扑克,被陈蕤和谢相易齐声否决。
最终——
“说,你昨晚九点半为什么出现在死者房间里!?肯定就是你杀的!”
陈蕤十分入戏,转过头举手:“侦探大人,我能严刑拷打吗?”
方彧按了按头顶不合适的侦探帽子:“……不行,陈大夫,你是法医。”
“那您能拷打他吗?”
“不行。”
“您是侦探啊,大人!”
“虽然罕见,但恰好比较遵纪守法的那种侦探。”
你应该庆幸我不是滥用暴力管理委员会的,方彧心想。
谢相易被陈蕤揪住领子,恼火道:“都告诉你一百遍了,我投过毒的杯子被她拿走了——拿走了!”
“……”
一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