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血红的丝线一闪而过,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与谢相识一场,就算不烛再身正,也不免影子有点斜,学会了搞小手段。
“该死的小子——”
苍白面具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明晨之城外城的许多民众都纷纷看了过来,苍白面具只能强忍愤怒,他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必须在公爵的要求之下,将传火之冠带走。
而且……比起传火之冠独自逃走,律法贵族们更害怕的,还是传火之冠先一步被不烛抓到带走。
谁知道三大委员长中,最阴晴不定的那位秩序委员长会做些什么,影响到他们的计划。
数十道身影在明晨之城的复杂城市结构内部上蹿下跳,像是在进行生死时速的城市跑酷。
抛开比以死亡为代价更恐怖的输赢不提,恒升一个人凭一己之力便做到将整个明晨之城外层搞的鸡飞狗跳,身后跟着一大批苍白面具与巡回天平,这一幕看来,倒是有几分滑稽好笑。
另一边,明晨之城核心区,金碧辉煌的律法之殿大厅内,影影绰绰的灯光之下三个人影出现在本应站满律法贵族的奢华地毯上。
方糖这次换上了一身稍显正式的灰色纱裙,裙摆刚好及地,在摇曳中绽放多姿。
她银色的头发盘在脑后,不再随意披散。
“公爵,不,主教大人。”
她刻意笑道,每次称呼空之亡骸教团的首领,她都喜欢这样略显讽刺地开口。
但是达德利并不在意。
方糖是他最好用的助手,也是深空最信得过的次级使者,为了她自己那个已经成为执念的目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背叛深空的人。
空之亡骸教团的主教,律法贵族的公爵,这两个可怕的身份叠加在一起,让面前高大的男子压迫感十足。
但是对面的客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穿着长袍的青年黑纱覆眸,他百无聊赖地逗着手上的黄黑色蝴蝶,甚至无趣地打了个哈欠。
“五百年了,你们就只做到这一步?”
深空的主级使者开口,便是极端嘲讽的语气,非常的不好相处。
不过主教对此早有预料,能在五百年前暴怒赦罪凝星与嫉妒赦罪利维纳斯相继死亡后撩起轩然大波的深空使者,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脾气?
深空的信徒都有着自己的执念,他们疯狂地相信着他们想要相信的东西,在他们的眼里,除了执念与主上,一切皆为蝼蚁。
深空的主级使者,应该更不例外。
“阁下,请不要如此,虽然我只是人类,但是我们对主上复苏的殷切希望,都是一样的。”
主教右手抚肩,向着深空使者施然一礼。
“您肩负着深空的期许而来,我们定会我主奉上令祂满意的复苏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