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去买东西。”
两个男的生活在一起就会这样,有保姆阿姨解决大部分生活问题之后,剩下的就随随便便凑合着过。
焦怡在的时候还会每周买花,现在他们的绿植都是靠保姆阿姨才勉强活下来。
简一鸣诧异:“就算在临城出门也不行吗?”
符盛蓝闻言,侧脸去看瞧简一鸣,小傻瓜简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说漏嘴了,头就磕上了桌子,捂脸假装自己不存在。
蠢蠢的样子。
符盛蓝心里那刚刚点起来的火苗好像点燃了木头一样,带着木质的香味充盈了他的内心,那点奇怪的不舒服没有了,反而有点想笑。
简一鸣等了又等,审判的大锤没有砸下来,狗狗就从自己的指缝间去偷瞄符盛蓝。由于头发扎了起来,能让简一鸣清晰地看到他表情上细微的变化,有点纠结和害羞,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就好。
符盛蓝纠结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之、之前?”简一鸣食指和拇指之间比出了一个小小的距离,“就知道这么一点点。”
符盛蓝:“其实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什么难听的报纸上都写过。”
看着简一鸣吃惊的样子,符盛蓝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从新闻报道上看到的,估计是符滨河为了他提醒了简一鸣。
“其实他们两个早该离婚了。”符盛蓝放下了笔,没有了写作业的心情。“姐姐是这么说的。”
重新审视这件事,父母离婚也不再那么难以接受,病房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分开对他们或许更好,病房里还有他的姐姐。
他生病的、阴晴不定、脆弱不堪,格外清醒的姐姐。
简一鸣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呢?”
“我吗?”符盛蓝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我觉得她说得很对。”
这个答案让简一鸣感觉好像跳进了水池里一样,空气忽然就从他的周围全部逃走了。
“那你为什么……”
卫丛再三警告过,但简一鸣已经不看不惯这种画地为牢的感觉。
“因为不想再让自己变成他们的借口。”符盛蓝也学着简一鸣趴在桌上,枕在自己手臂上,“他们以前总是会拿我和姐姐当借口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