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宗半雪站在他身边,也学着他抬头望着雨,“这样也挺好的。”
简一鸣这一刻真的在心里感叹:宗半雪真的不一样了。
没多久雨小了,宗半雪微笑地跟他道别,走进了雨幕里。
简一鸣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雨水溅到了她的裙摆上,浸湿了她的衣裙,可人却透出一股潇洒的感觉。不知道怎么的,他有预感,下次他们再见面的时候,肯定会在比赛上了。
她不会再止步第一轮了。
简一鸣吃完饭罕见地坐在家里的钢琴前,奶奶于梅少有的坐在客厅陪他,听他练琴练到最后。
花国的琴童有一个冷笑话,没有一个不害怕车尔尼的琴童,但真正闻“车”色变的永远是隔壁邻居。
于女士就是那个不是邻居胜似邻居的恐“车”人士,她以前还会嫌弃简一鸣弹琴不好听,宁愿给钱他解决晚饭都想让他在学校练琴的人。
芭蕾舞演员的于女士对音乐的要求可高了。本身芭蕾舞和音乐的关系就密不可分,于梅之前在俄国留学跳芭蕾,毕业之后甚至能挤进俄国那个可怕的芭蕾舞王国的舞团里,出于种种原因回国发展的于女士,一回来就进了国内最好的芭蕾舞团,不到一年就当上了首席,告别舞台之后也一直在带学生,发光发热。
狗狗简忽然想起来,奶奶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叫他工业糖精了。
“走神了。”于梅捅了捅他的腰,简一鸣马上就不敢想东想西的。
等他弹完了,于女士不太满意道:“怎么你《悲怆》弹成这样?没点志气,软趴趴的,一点都不《悲怆》。”
简一鸣抱着金毛嘤嘤嘤,“我本来就不悲怆。”
“少撒娇,你以为你是顺利吗?”
顺利狗狗黑珍珠似的眼珠一会儿看看于梅,一会儿又看看简一鸣,好像下了狗生重大决心,从小简的怀里溜了出来,狂摇尾巴站在于女士脚边,和于梅同一阵线。
“顺利都觉得你不行。”
惨遭抛弃的简一鸣真的要哭了。
“你学校打电话来邀请我参加下周末的校内赛了,就你现在这样怎么上台!”前任芭蕾舞演员对舞台可是很严格的。
“你要去吗?”简一鸣立刻精神了。
之前学校的活动,于女士是一个都不参加。
用于女士的话说,小简同学水平不到家,听一回要用一个月来治愈她耳朵。
于梅垂眸看了他一眼,“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