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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整理着毛巾,朝江户川乱步说着:“我去找找看这里都有些什么。”

等到对方离开后,江户川乱步沉郁的面庞冷了下来,他满眼只有鹤里此刻面庞泛红的不正常状态,另一只手烦躁到忍不住抓挠地面的纹路,以至于发出了些许动静。

他脑海中的原住民也担忧到时不时说着:“鹤里她看上去好难受……另一位乱步,你要不要去歇息一下,本侦探来看着。”

一夜没睡的江户川乱步眼底晕染着淡青,没有回复。

“要是外面麻烦的人进来了,你这样可是没有力气去应对的!”原住民说着说着就生气了,“虽然你一直骂我笨蛋,你才是笨蛋、大笨蛋!”

江户川乱步没有力气和对方争吵,“就是让你出现,我才更不放心。”

“……你,”原住民被气习惯了,欲言又止了一会,只闷闷的憋出来了一句:“本侦探才没有这么弱。”

“这里哪个人都可以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江户川乱步在脑海里凉飕飕的回应。

无视了脑海里原住民笨蛋的叽叽喳喳,他看到鹤里热得有些透不过气后,连忙慌张地给她撩开了一些被子,在帮她把衣领稍许拉开后,他的动作当场一顿,目光一下子转为凛冽。

“咦?鹤里被虫子叮了吗……?”脑子里的呆子茫然不已。

因为高烧,她原本白皙的脖颈透着淡粉,还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颇为刺目的是上面类似于被疼|爱吮|吸过的痕迹,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再往一旁拉开后,她圆润的肩膀上浮现出明显的牙印咬|痕。

是谁?

是他来到这里之前,鹤里被那几个人留下的?

江户川乱步有一瞬间想要站起身把人一一揪出来,凶狠地揍一顿,直到他听到有人靠近的动静,他面无神情地把鹤里的衣领整理好后,看向门侧。

之前离开的五条悟拎着一位熟悉的黄毛进来了。

身上的捆绑已经松开,脸颊也相比昨天没有那么肿胀的禅院直哉,被最强的六眼笑眯眯询问着“退烧药放在哪里了”,他浑身一抖,竟然说不出“一般都是家仆整理的”这句话。

关于自己根本不清楚放在哪里的这件事,要是说出来了,禅院直哉想想就浑身僵硬。

“我…我去拿!”

他只看了一眼室内,躺在其中的就是那位令他狠得牙痒的少女,她此刻的状态一看就格外不对劲,心底涌起一股畅快的禅院直哉,赶紧低头掩饰着自己的表情。

“别做小动作,”五条悟松了手,禅院直哉差点没站稳,“限你十分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