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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感兴趣的禅院直哉一脚踩上了那对耳机,直到脚底发出“咔吱”声,他才吐出一口浊气,快速上了驾驶位,朝着家仆冷嘲热讽,“你不开,我自己开!”

竟然不让他回禅院家,老头子在搞什么?!

意识逐渐苏醒前,鹤里最先感受到的是肌肤上一股湿濡的热意,她不由得张了张唇瓣,耳畔似乎听到了若有若无的低笑。

等她反应过来,睫毛微颤时,她谨慎的没有睁开眼睛。

随后,她听到了类似于障子门被关上的拉动声,以及两道若有若无的陌生声音。

“可以了,”其中一位的嗓音低沉且醇厚,似乎透着不耐,“我让他把人带过来,可不是为了做这种低级趣味的事情。”

“你难道就不想吗?我们都是一样的……应该最无法拒绝她吧?”另一位的声音磁性,含着独特的韵律,他大概是笑了一下,“别装了,真可笑。”

两人后续的内容已经听不真切,当鹤里再次听到门被拉开,有人进来时,她便索性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典雅的古式和室,而站在了她面前的男人,缓缓俯下身,露出了他的真容来。

他的面庞有股说不出的儒雅温和,脸颊上留有一缕黑色的碎发,狭长的双眸弯起,似乎含笑的看着她,怀有玩味。

“鹤里,再次见到我的感觉如何?”

“……”

这种情况。

鹤里维持着面庞的冷静,耳朵里的耳机果然不翼而飞,她及时想到了太宰治曾说过的话。

绝对要稳住。

“我不认识你。”

她说完就不感兴趣地侧过脸。

男人不着痕迹地皱着眉头,反复看了她许久,当察觉到她的眼底果然有着不作假的陌生后,他的面色染上了晦涩。

“难道是……”

他大概有了猜测,便揉了揉眉心,目光转冷,“你忘了也好。”

鹤里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双腿被牢牢地绑住了,手腕也被缠着交于后背处,她身上的裙子不知何时被换成了雪白淡纹的和服,衣领微开,随着她的动作衣服略显松动。

男人就这么站着欣赏她的羞恼与不悦。

他半盘坐着,凑近时带起了一阵檀香,鹤里忍着继续不动声色,内心反复念着哥哥,她压抑着心跳的颤动时,他已经把玩起了她的一缕发丝,缓缓说出:“竟然这么乖?看来失忆了真是顺眼多了。”

鹤里抿了抿唇,“你是谁?”

他大概是故意笑着不答,最后在她闭上眼睛准备不看他后,他才说:“你可以叫我……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