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如同坏掉的卡壳机械,只会重复这几段话的他扭了扭脖颈,黑色的微卷发把他的脸庞遮盖,只余下唇瓣在那一张一合。
“为什么都这样了鹤里还不会害怕呢?失去力量一定不好受吧?这一切可都是——”
他停顿后,嘴角咧开。
“曾经被你欺骗…玩|弄的我,让你变成这样的。”
“绝妙……太绝妙了…不是吗?”
鹤里莫名觉得头皮发麻,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而他却随之步步紧逼。
“鹤里还是睡着了……更美。”
鹤里立即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然而原本晴朗的天空诡谲般的蒙上了一层暗色,这种突如其来的现象过于异样,视野都受到了限制。鹤里加快了步伐,周围行人依旧缓缓行走,两边鲜明分裂开来。
她急着往前,一直往前,直到花街的尾端展现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一处悬崖。
鹤里瞳孔紧缩般,意识到了什么。
她……还在梦里?!
根本就没有醒过来……!
鹤里卡顿在了悬崖边。
“……鹤里。”
愈来愈近的声音里,又转变成乞怜般的怯弱,“对不起,我只是太心急了……原谅我好不好?”
这种被反复困在梦境,以为自己已经苏醒却又陷入另一层梦中的真假感,令鹤里呼出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难道是在警告着她?
鹤里的视线望向深不见底般的悬崖。
她最终闭上了眼睛,然后向前倾倒。
失重感随之而来。
鹤里睫羽晃动,感觉到有什么带着温度的湿濡从脖颈间蔓延,等她睁开眼睛后,视野内从模糊转向清晰,最先入目的是那熟悉的宝石坠链。
血腥味这才慢慢传递而来。
她立即侧过头去看,眼底便呈现出他形貌狼狈的状态,因失血过多而皮肤苍白,且额头还在渗血,一路蜿蜒,从深刻的眉骨交错于眼眶,直至下颚。
宇髄天元?
鹤里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眼前人显然陷入了昏迷,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