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抱着妖刀，坐回了原位，视线锁定在对面的人身上。

面前人怎么都看不清五官，像是被一层雾盖住了，只能察觉出对方为女性。

“感谢您的配合，”员工忽略了他的问题，而是笑眯眯的询问，“因为想要让您感受到我们工作的认真，请问我说话的时候，该看您的哪双眼睛才会比较适合呢？”

“……？”

黑死牟思绪卡壳，这种问题从来没有鬼甚至是人敢这么说出口，他冷冽着脸，明显不悦。

“那我就看中间这双了，比较像人体该有的眼睛位置。”

黑死牟气息一滞，脸色更黑了。

“您打过麻将吗？”

随着员工的话音刚落，面前的桌上便浮现出一组麻将。

黑死牟视线移动着看了一眼桌上的麻将，又继续看向员工，依旧是冷着脸不吱声。

“这是一种很有趣的娱乐方式，”员工自顾自的说起来，“您看着就像是打麻将能经常赢的类型。”

黑死牟竟然听懂了她的意思。

再次被提及自己的六只眼睛，它们向来是用作威慑他人且可以拓宽视野范围，如今却被这个家伙说出了可以用眼睛出老千的作用。黑死牟很少怒气形于色，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是在激怒我？”

“没有，是羡慕。”

员工声音格外真诚，“这是多么好的优势啊！真是羡煞旁人！比起上弦之贰先生的万人迷，还是这个实用。”

黑死牟额角一突。

“对了，您会照镜子吗？”员工犹豫着，语气里像是怕戳到他的伤心处一样，格外小心翼翼。

若是没有开局这么多折磨人的问话，这语气，黑死牟还真会以为她在关心自己。

但是内容……

黑死牟眼前一黑。

“啊，我绝对没有其他意思，您会懂我的意思吧？”

员工捂着唇，一脸抱歉。

“你是谁？”

黑死牟很少情绪外露，他竟然三下两下就被眼前的小姑娘用言语挑拨着动了怒火。

他尽量保持着冷静，反问着。

员工回应：“要是您能每次在我询问后，认真回答的话，我可以告诉您。”

黑死牟额角再次一突，“很好。”

“叫我黑死牟，眼睛……别盯着我看，不打麻将，不照镜子。”

员工很明显心情愉悦了不少，声音都飘了起来，“谢谢您的配合，所以这么多眼睛的作用只是有利于战斗吗？”

“嗯。”黑死牟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