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间便与他狭长的双眼对上了。
像是望进了深不可测的潭水,几乎溺毙。
随即,羂索又褪去了原本的神情,变得温润起来。
“鹤里,昨夜失败了,我很抱歉。”
可是鹤里没有时间和他耗在这,因此急匆匆应付着,“羂索,这些事情之后再说。”
“等一下。”
他挡在了她的面前。
鹤里停顿一步,就看见眼前的羂索,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装有暗红色液体的透明咒具。
羂索唇角意味不明地扯起,语气近乎于旖旎,“我想要让你亲眼看到,你曾经所想的事情,现在就可以实现。”
说完,他打开咒具一口喝了下去,随着喉结滚动,唇瓣都被染上了血色。
羂索声音靡靡的念着繁琐难懂的词调,鹤里感觉到浑身一热,隐隐有着什么从她的身上浮现而出。
接着,她亲眼看到了一缕幽色钻进了羂索的身体之中,羂索浑身一颤,接着便是低垂着脑袋,骤然死寂。
鹤里像是察觉出了什么,呼吸一顿。
再次抬头的羂索神情都变了,他褪去了温润的模样,接着重置出鹤里极其熟稔的意味。
他的神韵无声地和——
五条惮,重合了。
“鹤里,是我啊。”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目光眷恋又像是藏匿着风暴,“我都想起来了。”
鹤里的瞳仁微微颤抖,“什么……?”
他轻声说着:“你把我吃掉了,我残余的执念一直留在你的身体里。”
鹤里一僵。
“而我转世的灵魂,”他唇边的弧度弯弯,却又立刻放缓,无端有着令人可怖的温柔意味,“记不得你了,但还是看着你的一切。”
“是啊,我一直在看着你。”
“……”
“为什么呢?……你爱的,不是我吗?”
他动作好似轻柔,实则掐的鹤里双手泛红,他缓缓地攥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两侧,逼迫她与他对视。
“看着我。”
鹤里的视线对上了他隐隐泛有疯意的双眼,她呼吸一滞。
“没关系…”他再也不像千年前如此,对她露出纵容又温柔的笑容,其中像是被污染了一般,变得格外偏执阴郁,“你还会回到我的身边的。”
“真是可惜,这些招式对我没用了。”
五条悟嘲讽般,笑得格外恣意又狂肆,“哦呀?生气了吗?”
虚与五条悟同时悬浮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