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里有多爱五条惮,羂索大概是最清楚的人。
她常常捻着花,容颜褪去了冰冷,像是怀春少女般,亲昵又眷恋地喃喃自语。
又或是尝了人类的酒水后,她脸颊浮现醉意,眼底含泪地窝于软榻,动情的呜咽。
羂索则是藏匿在暗处,神色不明的旁观。
五条惮。
他到底会是什么人?以至于让这种可怕的女人变成如此姿态,又被如此的深爱着。
而落在羂索心底的想法,又是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晰。
他只是一味的等待,等待五条惮复活成功的那一刻,等待他亲自杀死她的那一刻,也等待着他久远夙愿,助人类进化的那一刻。
“原来是这样……”
羂索扶着额头,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些记忆一直促使着他行走到了现在,他曾经完全无法理解,为何在鹤里等不下去,离开了加茂家后,他会像是心底落空一般,以至于产生了一股扭曲的执念。
羂索会忍不住寻找人世间,她可能寄生的身体。
甚至躲在暗处静静窥伺,看着她的一切。
“灵魂、五条惮……”
羂索眼周充血,泄露出几分可怖的狰狞,他刚刚完成的招魂仪式,赫然是在牵引抽拉着他的灵魂。
所以,
他原来就是,
那位被她深爱着的,以至于执念千年的——
“…五条惮。”
他差点咬碎了口舌,声音模糊不清。
明明原本是给予他的爱意。
可是,
现在。
羂索眼底明灭般,透过了细缝,倒映出了清吧内的一切。
她被五条悟抱在了怀里,而她的目光即使朦胧,却满眼都是对方的存在。
可能她自己都不清楚,她此刻的脸庞,一直带着轻笑。
嫉妒像是一只只蚂蚁,狂蛮地吞食着他的心脏,甚至毛骨悚然地从他的骨骼,钻进了他的血管,直到四肢都被密密麻麻地痛咬。
羂索捏紧了手中的狱门疆。
然后阴鸷的说着:“……五条悟。”
“鹤里、鹤里。”
昨晚回到住处后,鹤里累的不行倒床上就睡着了。
直到听见喊着她名字的声音,鹤里才睡眼朦胧的被叫醒,她睁开眼睛后,看到的就是已经戴上黑色眼罩的五条悟,他此刻嘴角弧度放缓,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