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里瞳孔紧缩,而怀着危险气息的虚已经抵达她的面前,不知何时手掌竟放置在了她的头上。
“你该睡了,鹤里。”
她根本来不及思付,便眼前一黑,彻底晕厥了过去。
鹤里再次醒过来,是被呛醒的。
喉咙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以及黏着的血液充斥着喉管,她咳嗽捂着唇疲倦地睁开了眼睛。
眼底对焦后,鹤里看见的是正捻着袖口的黑发男人,他露出的手腕被割破,注意到她醒过来后,才施施然抹去了手腕处的伤口。
他额间的黑色碎发遮挡住了眼底的神色,而他抬起手,试图碰一碰鹤里的脸颊时,鹤里正巧松开捂着唇的手,便做出了像是挥开对方动作的行为。
男人的视线一瞬间变得阴郁无比。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是天旋地转,背脊直接撞在了和室的墙壁上,磨得生疼。
虚的指尖于她错开的领口内摩挲,白皙上还残余着惹眼的痕迹,他的声音辨明不了情绪。
“他吻的你?”
鹤里张了张口,她涨红了脸,极度不喜欢现在这样强|迫性的姿势,挣扎起来,“你……松开我。”
虚的神色不明,“他差点杀了你,就算是这样,你也喜欢?”
“……对!”
鹤里这才想到了自己的人设,迫不及待地回复了。
此时此刻,在虚身体里旁观的甚尔,冷淡的笑了一声,“你对她太纵容了,明明只是需要一点简单的手段,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
虚的思绪像是沉入了汪洋,一边是千年前作为人类时的软肋在阻挠着他,一边是无情到几乎暴虐的情绪在催促着他。
他并不懂这种感觉。
明明他一直在保护着她,但她却对他表现得极度厌恶。
为什么?
“看来现在需要我教你了,”身体里的甚尔懒散着开口,“把控制权给我。”
虚的视线明灭般,最终化作了虚无,他转眼间再次睁开眼,便像是气势骤然一变。
鹤里停下了挣扎。
她看见眼前的男人眉梢都透露着畅快的慵懒,而对方直接俯下身,凑到了她的耳畔。
“又见面了,小姑娘。”
他的声线低沉,“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
鹤里莫名紧张起来,不敢动弹。
甚尔错开了她的耳垂,转了个身站起后,背对着她。
然后他不知何时从蔓延而来的红雾中抽出了武器。
“那个家伙从来不会对你动真格,但我不一样。”
甚尔深邃的眉眼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下,像是散发着一股可怖的野性与嗜血,“现在我们来玩捉迷藏——”
“我会给你一分钟时间躲藏,期间我不会动用任何能力。”
“只要我没有找到你,你就是自由的了,我永远也不会来干扰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