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被羂索收集后,周围的原本薄而淡的雾气骤然变得浓郁,裹挟着一番阴红。
羂索轻笑,“来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鹤里发现他已经消匿了身影。
接着便是森寒刺骨的红雾萦绕于鹤里的全身,她把手中的咒具藏好,直到从雾气中浮现的高大身影,几乎把她笼罩于身前。
鹤里咽下了心底泛着的不安,然后抬头看向了对方。
男人于千年前有着些微的差异,他并未蓄着长发,喜怒愈发不形于色。
但鹤里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变低,濒临怒意边缘。
她却是垂着睫羽,罕见的于他面前泄露出几分脆弱感,并缓缓上前捏住了他的衣摆。
男人明显顿住。
鹤里继续说着:“虚,我对你来说重要吗?”
原本满身是刺对他还厌恶防备的少女,徒然露出这一面,只要有理智的人都知道有问题。于身体中看着这一切的甚尔就是这么想着的。
他以为虚也看出来了。
虚没有动,他仅仅是看着鹤里,然后无形中怒气便消散了,开口说着:“谁伤了你?”
“……?”甚尔沉默片刻,发现自己高估了虚。
“是我自己……”鹤里垂眸说着,然后慢慢顺着他的方向靠近,把脸颊贴在了他的怀中,双手攀附于他的胸前,袖口微动,“这么做的。”
下一秒,她突然要把咒具刺入他的胸口,却没想到这么快的速度之下竟然还是被虚的大手牢牢控制住了动作,鹤里身子僵住,缓缓看向虚。
虚的神情看不出变化,而是视线于她手中的咒具上徘徊一瞬,才继续看向鹤里。
他的语气不明意味,却未曾动怒,“你想要什么?”
鹤里紧张地呼吸微顿,最终咬了咬牙,真情实感的眼眶泛红,情绪崩溃,“我要你的心脏!你愿意吗?!”
“只要这个?”
虚仿佛听到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眉梢微压,下一刻,便捏着鹤里微微僵硬的手,带着她附着于他的胸口。
鹤里瞳孔稍颤,她怀着惊疑不定的情绪,看向了虚。
然而他的瞳仁一片漆黑,分辨不出在想什么。
他骤然用力,她便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接触到一片黏着,随着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惊恐的发觉自己碰触到了温暖且在跳动着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