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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要从几年前,费佳带着他从镭钵街逃出来算起。

逃离佣兵、离开镭钵街的一切都让安崎业有些恍惚,他是真的看不透费佳,也不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

回到横滨后,费佳直截了当的对安崎业说:“若是没地方去了,就跟着我吧。”

那青年明明脸色苍白身体抱恙,却带着令人无比信服的语气,似乎无论发生什么,只要相信对方,就会实现。

恍然间,安崎业维持不住原本伪装的胆怯模样,而是定定看着费佳许久。

随即,安崎业心底自嘲着,他似乎也别无选择。

于是遭遇家族人员陷害且暂时无法泄露踪迹的安崎业,与看不透目的的费佳,开始了他们在横滨扎根的合作。

这几年,安崎业能走到现在,收拢属于自己的一切,并且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以及与中原中也交好,都有着费佳的助力。

思绪回笼,中原中也与安崎业两人在宴会的边角洽谈着。

“最近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势力,一直在抢我们的资源。”

喝多了就容易话多,咬牙切齿还在喝着酒的中原中也开始和安崎业吐露心思。

见此,安崎业则是安慰着,“要我帮你么?”

“……不用,这点小事。”中原中也眉梢带着些许戾气,他语气间皆是绝对的自信,“我很快就会揪出来。”

想到了什么,中原中也又说:“你让我找的那个人…”

听到这,安崎业一顿,立刻提起精神,焦急询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目及好友的着急与紧张,中原中也喉咙一涩,有些不想说出如此残酷的事实。

最后,中原中也还是叹息间,缓缓道来:“那位叫鹤里的女孩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失踪了。”

安崎业呼吸一滞,下意识想掐断身上的耳麦,但与此同时,他耳旁的微型耳机里传来一道些许沙哑的声音。

“……业,继续问。”

这是安崎业的习惯,在和港|黑的人交流时,他都会带着监听器,另一头则是费佳在细细听着。

直到中原中也观察着安崎业的脸色后,心里叹气着继续说出那个女孩的失踪过程与失踪日期,话里话间都暗示着她大概率已经不在人世。

而耳机那头,在一个到处都是油画画作的室内,地面摆放着许多颜料,显得些许凌乱,但这里的画几乎都在画着同一个人。

无论是笑着还是哭着,亦或者是睡着的模样,画布上的女孩却都没有画上眼睛,像是失去了灵魂。

本在画画的费佳,无意识间已经捏断了手里的画笔,任由断裂的笔掉落在地上。

他捂着额头,脑海里的记忆模糊不清,却是能精准的抓取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