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咒言术!说真话!」
「狗卷棘:……」
「狗卷棘:老师,你会吓到她的。」
「五条悟:所以说,给你了机会,你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对吧?」
「狗卷棘:……」
「五条悟:你好废啊(嘲笑jpg)」
狗卷棘:“……”
他完全不觉得,已经三十二岁还单身的五条悟老师有什么资格嘲笑自己。但反驳好像也没那么容易,狗卷棘敲敲打打,删删改改。
言酱这四年一定过得很苦。
她瘦了。
发际线岌岌可危,甚至还有几根白头发。
咒灵追杀的残秽残留在断发上。
狗卷棘完全能理解,人在多年神经绷紧的状态下,纵然被告知自己已经安全了之后,那种绷紧的心态也无法一时半会儿l地放松下来。
那个曾经乐观开朗爱笑的女孩子,如今甚至不敢对上狗卷棘的眼睛。
狗卷棘只觉得满怀内疚。
抱歉。
明明自己那么迫切地想守护她——
最后还是让她担惊受怕,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到。但现在,苏久言来到了自己身边,狗卷棘相信,他会慢慢用时间治愈苏久言心底的伤口。
时间,午夜12点。
几乎是苏久言窸窸窣窣地拉开被褥,脚掌踩在地板上的瞬间。狗卷棘就醒了,苏久言的动作对于普通人而言很轻柔,但咒术师的警戒心要高得多。
更别提,狗卷棘的心神原本就牵在苏久言身上。
他下床。
动作轻柔如一阵风。
苏久言完全不知道,自己就在狗卷棘的眼皮子底下,收拾行李箱,准备出门。看到少女的手都要压在门把手上了,狗卷棘彻底忍不住按开了客厅的灯。
灯光大亮。
苏久言僵在原地。
狗卷棘只想叹息。
第二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这样的事情,四年前第一次发生的时候,狗卷棘茫然无措,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但现在,狗卷棘已经能看穿事实的真相了。
苏久言不愿意拖累他。
她留下那些看似绝情的话语,直接消失,只不过是想要保护狗卷棘。
唉。
真是的。
他在苏久言眼里,就这么弱吗?
“……鲑鱼。”
狗卷棘叹了口气,向苏久言伸出手来。
他想说——
别担心,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