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太子登时如箭一般抢上。
南壑殊见状,也忙飞身前赶。
一人前夺,一人后制。玉鼎真人被摆布得动弹不了,唯干哭而已。
天帝命将玉鼎真人府内仆从唤来,勒令他们看顾好自家主人,若有差池,令其寻了拙志,定重刑不饶。
“陛下,老朽如何自处,如何自处哇……”
那玉鼎真人犹自要死要活,惨号不已。一干仆从磕头遵旨,将他们家老主人扛着去了。
一时事毕,余者也便告辞退出。
至夜间,南岑遥也闻及此事,忙赶来南壑殊这里。是时,花影、苔痕、苏哲等都已围聚着安慰木惜迟。
苏哲携起木惜迟那只缠满了白绢的手腕,皱眉道:“好好儿的招来这血光之灾。木头,还疼么?”
花影接口道:“可不是么,亏得主上料事在先,给小木头服下了那血凝珠,否则还不知道流血流的怎样呢。”
南岑遥道:“幸而有惊无险,赶明儿我向老君讨要些补血益气的丹药,给小木头补补身体,压压惊。”
木惜迟只得胡乱说:“不妨事。”
众人正说得热闹,忽自门外走进一个头戴幂离的女子,面目身形皆为轻纱遮挡,看不真切。
苔痕当是哪里的宫娥走失迷路,误闯到这里来。忙起身道:“姑娘,你是哪个宫里的?恐怕来错地方了。”
那女子不答,径直往里来,走到近前,方将纱罗向两侧拨开,露出面目来。众人一见,齐声道:“小白!”
作者有话说:
周六见~
第98章
公主粲然一笑,道:“各位,久违了。”
南岑遥哈哈大笑道:“你们这几个人,没大没小的,见了公主不说恭恭敬敬行礼,还大吆小喝的乱喊。”
公主笑道:“无妨,无妨,我与大家也算得患难之交,可不要生分了才是。”
苔痕笑道:“哎呀呀,原来是公主殿下,失敬失敬。今日公主穿的素些,咱们才好相认,若仍是珠光宝气,前簇后拥的,咱们就不敢造次了。”
苏哲也凑趣道:“说归说,笑归笑。小白啊,你这一到了天宫来,整个人都大变样儿了,头一回从太子宫中出来,在甬路上碰见你时,我简直不敢相认,若不是你随身的丫鬟说话,我又从哪里看出来你就是小白呢。即便你此刻布衣素妆,较那时寡淡了不少,我仍是有些不敢认呢!”
花影道:“连我也吓了一跳,听我父亲说,公主初来天宫时,好大一阵子都不适应,嚷着要回下界去,哪知咱们的陛下日日赔声下气婉转周旋,又兼百依百顺,这才令公主暂抛却了出走之意。”
公主红了脸,笑道:“我因长在草莽,蒙昧无知,如今做了父帝的女儿,断不可依从前行事,虽不比高门贵女满腹诗书,也应有闺阁秀态,方不负父帝待我的一片慈心。”
众人听了都笑着称是。
这里唯有南壑殊与木惜迟未说话。
公主来至南壑殊身前,才要说些什么,却又低下头。南壑殊躬身行礼道:“多谢公主襄助。”
花影笑道:“这么说,我们几个都要多谢公主,若不是公主,我看小木头今日就要被玉鼎真人给活剐了。”
公主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大家不必这样才好。”
众人忙又鼓动木惜迟谢恩,他本自茫然失所,一经得鼓动,便跪下行大礼,“公主大恩,奴才永世感铭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