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移话题,冯玉堂轻笑:“你好吵啊,能不能出去?我想静静。”
说话的语调依然轻轻,像是气音发出。
云景同沉寂许久,这才站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很快,
冯玉堂被转移到普通病房。
他身上扎着绷带,也幸好腿还能走路。
他偷偷摸摸地站起,趁着旁边的护工睡熟时,搭乘的电梯上了最顶端。
风很大很强。
吹来的时候,却能让人感觉到莫大的自由。
他垂眸,望着下面蚂蚁般大小的车。
站在最边缘,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能直接飞下去。
他每天在笼子里的时候,最想的,就是站在这吹吹风。
想死吗?
他忽然想到那个教官说过的话。
想的。
在笼子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想的。
可是他不能。
该报复的人还没报复,他怎么甘心?
冯玉堂能够感觉到自己现在病的很重。
他想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他的大脑中,那个崩溃的面孔和声音一直支撑着他活下去。
他的手扶着旁边的墙,脚步虚软恍惚。
“冯玉堂!!!”
可是却有一个怀抱将他拽下来,直接捞进怀里,是灵魂的颤抖。
他似乎是恐慌至极。
“放心,没打算跳,上来吹吹风。”冯玉堂说的轻松。
“你这是没打算跳吗??!要是我没过来,你就已经掉下去了。冯玉堂,别吓我了好不好?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清冷的嗓音染着崩溃的哭腔。
他低头拥吻,眼泪落到两个人的唇瓣间。
有一种淡淡的苦涩。
云景同的头发不知道何时被拿剪刀剪的坑坑洼洼,原本俊美的面孔的侧颜,不知何时被一道纹上的刀疤覆盖。
他疯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