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不认错,身上那种刺骨的疼痛就越发鲜明,想要隐忍都忍不下来,那些被他下令剜掉眼睛的姑娘,挖出心脏的人,那些实验之后不成功的失败品,他们一张张脸上都带着极致的怨怒,扒拉着他的身体,一口一口啖其肉喝其血。
“啊——”
“你见过原随云的,他不应该会是这样的人,他也不应该做出这样的动作来的。”哪怕原随云做了那么多的黑暗的事情,可谁也没办法否认他是一个枭雄。
一个被心里的欲望支配的人,他可能因为自己剜了双目就活活疼死吗?
这也是陆小凤像傅奕恒提起这一点的原因。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傅奕恒:“你说,这是不是有鬼怪作祟。”
别看他怕鬼,可在他知道了这种东西的存在之后,一旦有任何说不通解释不了的地方,他还第一个想到鬼。
“是。”
猜测被证实了,陆小凤仿佛已经摒弃掉对鬼怪的害怕,只剩下兴奋和疑问:“是谁?”
“只是一群无辜的人。”
陆小凤秒懂,所有兴奋的情绪退了下去,这让他只想要喝酒,偏偏今天请客的人只请了他喝茶。
他看了一眼请客的人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任我喝竹叶青管饱吗?”
“倘若你想要半道去江南的话。”傅奕恒总是愿意信守承诺的。
陆小凤恹恹的:“算了吧,花伯母见到我定然又是一场灾难。”
“你不是喜爱薛冰么?”
“我也喜爱自由。”
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傅奕恒不再开口,他从袖管里掏出一个陶瓷罐子递到陆小凤的面前:“我猜到你或许会很想要喝。”
这里面正是那位掌柜家的不传之秘竹叶青。
如此,陆小凤又高兴了起来,揭开了坛子的盖子,大口大口的喝了好大一口,这才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原随云最后会如何?”他好似喝醉了,随口问道。
“没有以后了。”
原随云生前受到的痛苦就是他最后承受的折磨,等他死后,多的是更多无法形成鬼的死去的人的怨气,那些没有思想的东西只会将他的灵魂撕成粉碎,根本不可能有来生。
那些鬼是他亲自送走的,身上沾染了多少腥煞,傅奕恒心里一清二楚,即使原随云不死,他也会痛苦的活一辈子,可他到底是没能够挨过去的。
傅奕恒垂下眼皮,视线落在了面前的被子上,轻轻的拨弄着。
那边陆小凤又开口说道:“你如今来京都除了给无情治腿之外还有旁的什么事儿吗?”
傅奕恒抬头看他。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有一个人托我问一问你。”
“一个女人?”
陆小凤笑了笑,等到傅奕恒点头之后,他才开口说道:“听闻是从小被断定经脉细弱,不能学武。”
傅奕恒了然。
名动京城的大美人,雷纯。
身为六分半堂的堂主雷损的女儿,却没有半点儿武力值的一个漂亮花瓶。
听闻那确实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能够让陆小凤这个浪子向朋友开口,那定然是非常的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