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功比傅奕恒使用的好,只一个呼吸的功夫,那一抹红披风都已经看不到踪影了。
彼时,大家都在蝙蝠岛的岛面上,即使岛的内部发生了爆炸也并无多少伤亡,只是因为空间坍塌,蝙蝠岛的位置陷入了水中,下沉之势缓慢,大家也没察觉到多少变化。
傅奕恒停下脚步看向站在石头上的宫九。
宫九正在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察觉到傅奕恒走过来之后停下脚步,他也并没有回头,只看着眼前的海水说道:“我突然开始觉得你这人很无趣了。”
傅奕恒挑眉,等着他继续开口。
宫九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对傅奕恒原本就只是因为这个人不按照套路出牌才产生了那么几分兴趣,无论是撩拨也好,是刺激也好,都是源于他觉得这个人还有趣的情况下。
偏偏就是那么一个宁愿缩在自己的壳子里悠闲度日的人因为原随云一句宫九在蝙蝠岛就来了蝙蝠岛,这不仅没有让宫九感动,反而十分的恼火。
他不仅想要杀了傅奕恒,更想要干掉破坏掉他的乐趣的原随云。
是的,他觉得撩拨追求傅奕恒是一种乐趣,他享受这种求而不得的快乐。倘若傅奕恒和别人一般对他上了心,他就觉得无趣了。
他已经拥有了太多的东西,只有未曾拥有的才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你不该来。”
“但是我来了。”
“所以,你就该死。”
宫九刷一声出了剑。
他的剑比之蝙蝠岛的洞穴里更加凌厉刁钻几分,很显然,他此时的状态已经到达了巅峰。
对于这种聊不上两句就要打一架的行为,傅奕恒十分的头疼,他现在开始觉得之前那个乖乖的宫九虽然有些神经病,却也比如今这般要好太多了。
“嗤——”
傅奕恒身上的道袍被他割破,一抹血珠子从他的手臂上沁了出来。
“道长,原随云他——”远远传来的声音戛然而止,陆小凤看着在岩石之上跳跃腾挪,打斗凶残的两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这是他第一次直观的看到傅奕恒的武力值,之前哪怕他已经知道了道长恢复了实力却也并没有多想,毕竟最初见面的时候道长还是一个脚步笨重的和普通人差不多的人。
那两人的对招招招致命,只要有谁稍微一个力有不逮,一剑下去就是一条生命。
他的友人傅道长出剑虽然犀利却也习惯性的留有一线生机,而对面的九公子就是完全不管不顾,甚至连自身的伤害都不放在心上,仿佛一心只想要取了傅道长的小命。
他摸了摸胡子,心里嘀咕,莫非他的友人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九公子的事情?是睡了对方的妹子还是挖了对方的祖坟?怎么就突然那么凶残了?
就那么一会儿工夫,傅奕恒的身上已经留下了六道剑伤,这还不包括九公子剑上带出来的肆虐剑气,这让傅奕恒知道九公子他之前说不该来,来了就要死并非是口是心非的话语了。
只是他却没有办法像宫九那般全然不顾。
宫九也发现了这一点,更是完全放弃了防御直接进攻,任由傅奕恒本划破他咽喉的剑刺在了他的肩膀上,以伤换伤的倾身一剑刺入傅奕恒腹部,以至于肩膀上的剑伤刺的更加深入了几分。
两人被两柄剑相连接在一起,宫九因姿势问题,宛如主动被傅奕恒揽在怀中一般。
他抬起头,舔了舔脸颊边上沁出来的血珠,整个人越发的疯狂:“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傅奕恒:……
算了,和神经病是说不通的,先打完了再说吧。
不等傅奕恒抽出长剑,宫九已经后退,直接将自己从傅奕恒的木剑之上拔了出来,他肩膀上鲜血涓涓流淌而出,傅奕恒肚子上的洞里也鲜血不断流淌,仿佛两口喷泉,看谁流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