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楼桁正对上方澈那对澄澈的眼望过去,就是一整个春天。
千言万语流转于眼眸的宇宙间,他们沉默许久。
什么都没有说,一个吻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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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冬雪落满枝头,压弯那娇枝。
以往都能听到方澈哽咽的声音,今天却安静的出奇,方澈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只有瘦削到皮包骨的肩膀在颤抖。
“澈澈。”楼桁停下,伸手摩挲到方澈的下巴将人的连从枕头里扳了出来。
却看到那人紧咬到发白的唇,他心中一紧,拇指抚上去,拧眉道:“不欺负你,别再咬了。”
方澈忍得满头汗水,闻言松开了咬着唇的贝齿,下一秒却大口咳嗽起来。
“我怕我爸妈听到,我爸今天刚回来,不想打扰他们……”
“疼吗?”楼桁摩挲着方澈下嘴唇被咬出的齿印。
方澈摇了摇头,其实今晚楼桁相对于之前来说温柔太多了,是他害怕怕发出声音被家里人听到。
“这里呢?”楼桁的视线落在方澈的侧脸,那里被盯着炙热。
起初还有些莫名,逐渐方澈才明白,楼桁似乎是在问他那天在法庭被打得位置还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他的反应也很正常,毕竟是我出卖了哥。”方澈有些歉疚道。
“这种时候,我不介意被你出卖,多少次都一样。”
这个瞬间,方澈好像又变得聪明了,他明白楼桁此刻不单单只是想要这样简单,
劫后余生的亲昵是原始野兽最直接的告白。
“哥,我有点口渴。”方澈沙哑着嗓子道。
楼桁毫不犹豫起身,将方澈塞进被子里,自己赤脚走下床,去卧室的小茶几上拿杯子才发现里面一滴水都没了。
“躺着等我一会。”楼桁说着便要穿衣服去客厅。
“哥,不喝水,我吃点水果也行。”
方澈的小算盘打得贼响,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茶几上的葡萄草莓看。
“你吃过海鲜了,明天再吃。”楼桁狠心拒绝。
“我是水獭可以吃的!而且我的已经吃完海鲜好久了……”方澈小声辩驳,乖得不像话,“哥不同意我就不吃了,我都听哥的。”
楼桁就算是钢铁心肠,此刻也全成了绕指柔。
“衣服先穿上。”楼桁无奈将床角的作训服递给方澈,方澈眼前一亮,立马翻身坐起,却忘了他此刻的处境。
就算楼桁再怎么温柔,该疼还是会疼的。
方澈乍然间坐起,忘了这一茬,疼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往床外栽倒,差点摔到床下的地毯上,好在楼桁抓住了他。
“呜呜呜怎么办啊哥,屁屁开花了……”方澈捂着屁股,委屈又可怜。
始作俑者楼桁没敢吱声,安静地给方澈穿上自己的作训服后,将水果端了过来,递给了他。
果盘被方澈抱在怀里,他微微侧身倚在坐在床沿的楼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