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时通话已经结束了,更加郁闷了。
手机翻出这两条公交的路线,107路是往雨林深处去的,其中有一个站点就是之前抓过反叛者的一个废旧工厂,那附近有几户人家还没搬走。
楼桁调转车头,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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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跟着公交站牌走了一路,最后停在一个没什么人山丘下面,这里常年没人。
可其中一条没人上的山被踩出一条小路。
越野车停在三百米外的一处旧房子边上,楼桁步行上山,发现了一栋废旧的小洋房。
铁门紧闭,走近了发现上面只是虚挂着一个生锈的锁头。
楼桁动作小心地走了进去,院子里的雪面上没有人的脚印,只有一些动物的爪痕,好像这里真的荒凉了很久,没人来过。
洋房轻而易举就进去了,屋子里的地板很新,刚刷过地板油似的,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化学制品的味道。
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楼桁放轻脚步,从侧腰掏出那把沙漠之鹰,精神高度集中。
洋房一共两层,一楼主要是客厅,一览无遗,没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有些东西像是被使用过。
站在楼梯口的时候,楼桁嗅到更加浓郁的化学制剂的气味,瞬间想起来了,这个气味在哪里闻到过。
几个月之前,方澈被抓到废弃工厂差点扒了皮,当时那个剥动物皮草的工厂就是这个味道,只是现在的气味淡了一些。
楼桁刚要上楼,意外发现楼梯后面像是有个小门。
走过去看,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那化学药物的味道直冲鼻子,楼桁连忙抬手捂住,站在门口听着那门里面的动静。
以前的某些经历让楼桁对尸体的腐臭味格外敏感。
在这浓郁的化学药物气味中,他隐隐嗅到了腐臭的怪味。
踏进这黑漆漆的空间前,楼桁打开了手电筒。
屋子里墙面上挂着一些农耕工具,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再走到深处,楼桁看到了一条长桌,上面还有一只狐狸被剖开的尸体。
鲜血已经凝固了,显然是几天前的事。
走到那桌子前,楼桁在附近徘徊看了看,目光落在了一个木箱上,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
楼桁直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屋子里只有外面墙面折射进来的光线,气氛诡谲。
楼桁伸手放在木箱上,思忖片刻,一把打开了木箱的盖子。
“咳咳!”呛人的化学制剂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他捂住口鼻后退两步,终于看清箱子里的人。
箱子里整张脸没有皮,坑坑洼洼飘着脂肪,身上肤色灰白地躺在透明液体里。
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还是那次雨夜遇害穿的那一套,他脖子上碗口大的抓伤,里面黑乎乎一片,显得格外森然。
楼桁一眼认出这个人的身份,就是刚从警局出来的‘习厚’。
他脸上并没有露出吃惊的模样,平静地看着木箱里泡着的尸体,拿出对讲机放到嘴边刚要说哈,身后忽地传来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