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给我的?”方澈靠在床头,仰头看向楼桁,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透着一点粉,或许是因为刚刚成年,喉结并不明显。
刚才他手掌抓过他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了一圈红痕,他没想到,这样的力度就能这么轻易地在这只小肥獭身上留下痕迹。
楼桁眸色微暗,目光向上落在那人透着水汽的双眸,又移开了视线。
“嗯。”单调的音节从楼桁喉咙里发出,看着方澈执着于‘儿童’二字,又补了一句,“这个更适合你,睡前喝了。”
“可我成年了,马上19了,我不是儿童…”方澈嘟囔着,不太情愿。
“嗯,不许剩。”楼桁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被忽略感受的方澈蔫了,可是楼桁给他的东西他又不舍得一口不喝,当着楼桁的面拧开喝了一口,却扯到了腰侧的伤……
“咳咳!!”方澈呛了水,咳嗽间腰上的伤更疼了,脸色白了几分,咬着唇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生生忍着不肯落。
“你还有伤?”楼桁眉头蹙起,声音沉了几分。
方澈没敢再瞒着楼桁,点了点头,有点心虚地开口道:“逃跑的时候碰到了。”
楼桁脸色一凛,坐在床边,猛地一把扯开了方澈的上衣,衬衫的扣子崩掉了两三个。
“啊……哥!”方澈的脸色唰得一下红透了,他身体向后一撑,没人推就已经软倒在床上。
刚成年的身体还是待开的花蕾,禁不住一点触碰,楼桁的手长年握枪,茧子粗糙抚过方澈的腰腹,都会引起战栗。
“嗯额……哥,等一下,那里…”方澈赧然得抬不起头,他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泛红的耳尖和酡红色的脸,呼吸起伏之间,带着热气。
楼桁只是想要看一下方澈伤的程度,却没想到只是稍稍用指尖碰了碰他的腰,就软成一滩水了。
可他现在无暇顾及这些,面前方澈肚子上青紫一片,肚脐周围更严重一些,这明显是被打的。
楼桁脸色阴沉到极点,如果今天不是他去的及时,恐怕这蠢货已经……
如此想着,楼桁一言不发,抬手按上方澈的肋骨,使坏用力按了下去。
“哥!啊……楼桁哥…”方澈又开始软绵绵地叫哥,带着哭腔,控制身体不去躲楼桁的手。
指尖抚过方澈每一根肋骨,耳边是方澈哽咽的喘息,他有些厌烦了似的眉头皱起,抬眸看只能看到方澈一点圆润的耳尖,透着粉红。
“我不会让别人去接你,更不会让你单独完成任务,以后……即使有人主动上门找你,也要先向我报备,而不是谁的话都能信几分。”楼桁说得很慢,似乎想要让方澈彻底明白。
方澈这次没有应答,只是捂着脸,无声地点了点头。
空气中弥漫的杜松子香气都淡了几分,楼桁嗅到的味道越发不明显,表情也严肃下来。
“你如果死了,我会很难办。所以,乖一点。”楼桁见方澈没伤到骨头,收回手从床上站了起来。
“为、为什么难办?”方澈下意识问了一句。
“你对我来说,和别人不一样。”楼桁说完将药放在床头,“把药喝了再睡。”
屋子里的脚步声渐远,方澈晾着肚皮躺在床上,心如擂鼓。
所以,他对于楼桁来说是特别的人,对吗…
第20章 落汤小獭
方澈大大咧咧,害怕也就是一阵的事儿。
被楼桁救出来后他的情绪也渐渐缓过来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思考着刚才楼桁对自己说的话。
明明自己给他的烤鱼都丢了,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难道是不喜欢吃鱼吗,也许准备一点别的就喜欢了呢。